夏夏新租的房子離公司很近,五分鍾就可以到公司。
這間房房東是一位華人,她在坡置辦了多處房產,留著出租給他們這些留學生。
這一樓層有兩間房,她租住的這間和對門都是她的產業。
之前房東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兩間房之間隻有到腰的矮牆,稍微一用力就可以到另一間房。
為了租戶的隱私安全,兩間房的陽台新安了個推拉門,可以上鎖。
但夏夏租住的這間,推拉門的鎖芯壞了,需要自己換。
房東告訴她,對麵還沒租出去,讓她明天買個鎖芯自己換上。
夏夏放完行李後接了導師的一通電話,急匆匆地趕回學校,這幾天都是在朋友宿舍擠著。
等忙完學校的事情後,早就把這件事忘到腦後了。
那晚他們專業幾個相熟的同學,趁著各奔東西前小聚了會。
等到結束時已經十一點了,餐廳離夏夏如今的房子很近。
現如今酒店都不安全,夏夏便沒想住。
她步行回家,就當是散散這渾身的酒氣。
刷臉進去後,站到房門口時,才想起自己的鑰匙被落在了朋友宿舍裏。
她頭疼地厲害,實在是沒有力氣折騰了,輕輕拍了胸口,緩解著不適。
“咚。”
黑夜中一片寂靜,任何的微小的響動都格外的清晰。
她轉身一看,對麵門縫之間透過一絲光亮。
對麵竟然住進來人了。
她腦子裏突然閃過房東當時叮囑的陽台上的門鎖。
她按響了門鈴。
門內踩著拖鞋的拖遝聲越來越清晰。
“你好,我是住在對麵的,忘記帶鑰匙能借用下陽台嗎?”
夏夏想的是,既然房東告訴了她陽台互通這件事,那定是也告訴了對麵的租戶。
門被拉開,一片光亮。
“你好,我,”
夏夏後半句話卡在嗓子裏怎麼也說不出來。
這次的重逢竟比上次在酒店還令人意外,還令人心生悸動,竟有種說不清的宿命感。
裏麵的人正是顧嶼陽。
他穿著一件白T,脖間還掛著毛巾,半濕的頭發,這種種都表明他是剛從浴室中出來。
顧嶼陽側過身子,似乎對這次重逢並不感到意外,給夏夏留出進門的空隙:“進來吧。”
夏夏有些局促,他們倆之間太多的不可言說。
她站在玄關處有點不知該如何自處。
“不用換鞋,我今天剛搬進來,地板沒來得及拖。”
夏夏渾身的酒氣,臉頰有些紅。
顧嶼陽在她進來時就已經聞到了。
他什麼也沒說,去廚房倒了一杯溫熱的檸檬水。
“謝謝。”夏夏接過杯子。
“那個,我.....”
“我知道,等我換雙鞋子。”
顧嶼陽說完這句話後夏夏隻想哭。
她幾天前想了許多她和顧嶼陽獨處時的場景,也設想過顧嶼陽會質問她,會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