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過兩人之間會如此的平靜,平靜得就像兩人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夏夏不清楚該怎麼描述自己這般擰巴而又矛盾的想法。
這種平靜對兩人來說已然是最好的結局。
可她竟無端有些心痛,心痛什麼呢?
心痛自己在顧嶼陽心裏同旁人一個樣嗎?
夏夏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種小女生的心態。
她喝了半杯水,掩下自己的情緒。
此時顧嶼陽已經換好了合適的鞋子,站在她身旁。
陽台之間的矮牆之間纏繞著幾枝玫瑰,根莖是帶刺。
顧嶼陽把玫瑰歸攏到一側,留出了一個狹小的空間。
夏夏頭有些暈乎乎的,看這高度比平時看還要高幾分。
她開口:“要不算了吧。”
顧嶼陽沒有理會她這句話,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左手撐著牆壁便跨了過去。
他拍了拍手,回頭看她,帶著一抹笑。
一如當年,他跳高越過回頭尋她,隻為告訴她,這冠軍是為你拿的。
夏夏躲避著這視線,回到自己房門前,門已經被他從裏麵打開了。
“謝謝。”夏夏低著頭說道。
“沒事。”
兩人之間一片沉默。
夏夏偏頭時看見他左手臂上被劃破了一個小口子,應該是剛才玫瑰的根莖。
這是她的責任。
見顧嶼陽要走,她有些急,動作比話快了幾分。
她抓住了他的手。
顧嶼陽一愣,沒掙脫,回頭看著她,“還有事嗎?”
“抱歉。”夏夏鬆開手。
指了指他的手臂。
顧嶼陽這才發現自己手臂上有傷,隻是一個小傷口。
“你那裏有沒有創可貼。”夏夏開口問。
顧嶼陽想了下,開口說:“沒有。”
夏夏:“你等一下,我去拿。”
夏夏進去,顧嶼陽站在玄關那裏看著她忙碌的身影。
她那天把行李都堆在客廳,一時之間還真忘了創可貼和消毒藥水都放在哪裏。
一個包一個包地翻開。
等翻到一個灰色包時才看見,她把上麵的衛衣都掏出來放在一旁,從底部找出隱藏的創可貼。
沒等他遞過去,顧嶼陽倒自覺地坐過來,把手臂伸過來,一副你負責的模樣。
夏夏認了,確實應該她負責,畢竟是為了給她開房門。
她用棉簽把傷口處和周邊仔細地擦拭,擦到傷口處,顧嶼陽手臂不由地往後縮了下。
夏夏放輕了動作,輕輕地吹了口氣。
等見他手臂起了片雞皮疙瘩時才察覺到不妥,自己平日對自己做習慣了。
顧嶼陽低頭看著在自己心裏放了多年的姑娘,心底一熱。
他不知道當年是什麼緣由,既然她不願說,他也不問。
他等她愛上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