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她會來,她嘴硬心軟,到時候我賣賣慘就可以。”鄭昱絲毫不要麵子地朝著顧嶼陽說。
“夏夏啊,就是嘴巴不饒人。”鄭昱是真的以為他倆之間存在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一個勁地解釋。
“心軟嗎?”顧嶼陽異常反常地說出這句突兀的話。
“當然!我讀研時有什麼項目來不及,衝著夏夏裝哭,她指定投降。”
“說這也不怕人家笑話。”鄭景琛笑著說。
“哈哈哈哈,沒旁人,沒旁人。”
“嶼陽,夏夏高中時什麼樣子。”鄭昱真心想問。
“高中。”顧嶼陽靠在後座上,鏡片後似乎有淚光。
“很酷、很優秀。”
“這倒也是,她現在也是,前幾年夏夏假期去應聘實習崗位時,直接和hr杠上了。”
鄭昱說到這裏笑了出來,似乎回憶起了夏夏颯爽的模樣。
那是他和夏夏相認不久後,那家公司和鄭家的公司有合作。
他在等待時,就聽見屋子裏傳來熟悉的聲音。
透過玻璃一看,不就是夏夏嗎。
她氣定神閑地坐在那裏,不卑不亢地開口道:“建議貴司下次招聘時,把隻招聘男士寫在明麵上,這樣也不必浪費彼此的時間。”
“你個小丫頭怎麼說話呢,自己能力不行就怪我們。”hr漲紅了臉,狡辯道。
“首先,你們格外針對女性麵試者,一個勁地追問感情狀況,甚至問及婚姻、生孩子的規劃,卻未問過前幾名麵試的男士,難道貴司招聘的男士都是和尚屬性嗎?不用結婚?還是說你們潛意識裏把婚姻裏所有的責任歸於女性?”
“其次,你們的管理人員清一色的男性,當然這點並不能說明什麼,但足以影響我的判斷,貴司若性別歧視大可明目張膽些,為何敢做不敢當呢?”
“鑒於以上兩點,我認為貴司毫無人道主義與責任感。”說完後絲毫不顧及對麵神色各異的人,站起身稍稍頷首走出了門。
鄭昱講完後說:“那幾個麵試官的臉色變了又變,沒麵試的幾位女生,拎著包就走了。”
顧嶼陽笑了下說:“是她的風格。”
鄭昱故意開玩笑說:“鑒於夏姐的風格,我們公司男女比例可是對半分的啊。”
“對了,嶼陽你有女朋友沒。”
顧嶼陽搖頭。
“包在哥身上,我們公司不少優秀的女孩要我給她們介紹呢。”
“要不下次吃飯我叫上一起。”
顧嶼陽笑著搖頭:“不了。”
“別不好意思,愛情事業一起抓。”
“沒有不好意思。”
“隻是我有喜歡的人了,隻不過沒追上。”
,
夏夏進到屋後,再也止不住眼中淚。
糖糖出來時嚇了一跳,“夏夏,你怎麼哭了。”
夏夏低下頭,“隱形眼鏡不舒服。”
進屋後,夏夏摘下眼鏡捂住臉。
“可是,你還戴著框框眼鏡啊。”糖糖小聲嘀咕著。
夏夏坐在地上,抱住膝蓋,後背不停地聳動。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再次出現在她的世界。
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啊!
這要她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