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電話響了。

施澤走過去,接通電話,“爸,我現在正帶著千軍萬馬與人拚殺咧,你有什麼話,等我凱旋的時候再說,行不。”

“我不是找你的。阿澤,你把電話給那個唐先生,我有話和他談。”施澤的老爸,平靜地說道。

施澤對唐四大聲地喊道,“小唐,施董事長來電話,說是有話和你談。你過來接一下吧。”

這施澤,果然看得臉麵很重。

先前,一口一個唐爺,這個時候,在他親爹麵前,都得裝。隨口就叫他小唐了。

“唐先生,你已經看到了,阿澤這情況已經很嚴重了。實不相瞞,我們已經給他找過好些醫院,國外,已經去過好幾次了。現在,阿澤的毛病,不但沒有好轉,好象還更嚴重了啊。”

不用施澤老爸說,唐四已經感覺出來,這施澤一身的陰寒之氣,臆想連篇,甚至,他都有屢屢見到些幻境了。

“施先生,你不要太過著急,阿澤的情況,我已經有所了解。我先試著治治吧。”

施澤跑了過來,一把搶過那電話。

“治什麼治,爸,你成天給我瞎鼓搗個啥。我好好的,我哪有啥毛病。現在,有人正想占我4536高地。勇士們,給我衝啊,他奶奶的,一寸山河一腔血,殺啊。”

施澤呯地一聲,把那電話掛了。

唐四又有一種感覺,這施澤,忽兒清醒,忽兒犯迷糊。

就剛才那氣勢洶洶地跑過來,一把抓了那電話,然後,聲嘶力竭地朝著電話那邊呼喊,就那樣子,絕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唐四取出針來,就要給施澤施治。

施澤憤怒至極地叫道,“滾,你是什麼東西,離本帥遠點。來人啊,把這個狂妄之徒,給我押下去,把頭砍下來,掛在城門上,示眾三天。”

他這一聲喊,外麵當班的,趕緊推門進來,兩個人,把唐四按在地上,化手為刀,砍在唐四的脖子上。

“施帥,我們已經把狂妄之徒唐誌傑殺了。現在,我們準備把他的頭,懸掛在東城門上,謹遵施帥號令,示眾三天,以儆效尤。”

唐四正要被拖出去。

突然,那施澤對那幾個手下兄弟說道,“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滾出去,我不是說過,任何時候,都不要幹擾到我跟唐先生就餐麼。”

“屬下遵命。”

那幾個兄弟,趕緊出去,把門隨手關上了。

施澤似乎又清醒了,“唐爺,來吧,上針吧。我聽說,你這針特別厲害,針到病除,立竿見影。”

唐四被折騰得哭笑不得。

他先前取針在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施澤,分明就是個上熱下寒體質。

腹中陰寒,因而,大腸內長期積便。這就難怪,整個人,胖得都有些離譜,胸中卻是燥熱,肺金不生腎水,煩熱之氣在上,心火太旺。

唐四想到爺爺曾經教過他的乾坤挪移法,手中的針,已經紮在了施澤的身上。

施澤突然暴怒了起來,大聲地喊叫著,“來人啊,有人要謀害本帥,來人啊,有人要謀害本帥,殺啊,給我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