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什麼人,我是施澤。我在這學校裏,我要的是臉麵。”施澤看到唐四居然不買賬,自然是慌了。

“誰不給我臉麵,我隻有跪求了。”

施澤撲通一聲,給唐四跪下。

唐四心想,這個施澤也真是,找這麼個大酒樓包下來。外人看來,自然會覺得,他這財大氣粗。

真沒有想到,他找這麼個地兒,卻是為著可以方便給人下跪。

沒外人看見,當然也不丟人。

在那所學校裏,即便是唐四所在的那個超級小班,哪一個都是非富即貴。

唐四在學校裏呆的時間不長,隻看放學上學的時間,那校外的街麵上,全是管家開著車,送那少爺小姐們來讀書就可以看出來。

“唐爺,你發個話吧,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白天,你看到了,我在那欄杆上表演空中走鋼絲,現在,你要是不答應,我真的從這十八樓跳下去。”

唐四嘴上說道,“施澤,你有病啊,你這病,病得還不輕。”

“真是神醫啊,你這一眼,就瞧出我有病。”唐四本來以為,他隨口這麼一罵,施澤會憤怒至極。

施澤抱著唐四的大腿,“唐爺,救救我吧,我聽你同班的同學說了,你給他們紮了針,給他們吃了藥,多年沒好的病,你給治好了。”

唐四把施澤扶了起來。

“不就是看個病嗎,弄得這麼複雜。”

“唐爺,你也知道,我是有臉麵的人。我比任何人都膽大,在我的心裏,就沒有殺不了的人,在我麵前,就沒有不服軟的英雄。”

唐四心想,這施澤,遇上危險,首先想到的就是逃命。

結果,嘴上卻是說得自己如何牛,如何厲害。他動不動,就說殺人,明顯有些臆想了。

像這樣的人,一旦有想不通,或者嚴重受挫,那是特別容易走極端的。

“你真想治好自己的病。”唐四把手搭在了施澤的手腕上。

施澤的情況,和班上那幾個長期便秘的天才,明顯不同。

他也有狂躁,腹中積存得也是多得可怕,隻是,那幾個天才,代謝相當快,這施澤,卻是陰鬱至極。甚至,都有幻視的病狀了。

“唐爺,我已經厭倦江湖了,成天,帶著千軍萬馬,跟人殺得血流成河的,沒啥意思。真的,我想平靜下來,我不想做大哥了。”

“你別看我外麵的那些兄弟,他們是一個人來的,在他們的手裏,那個個都是手握著成千上萬的人馬。我隻需要登台一呼,群起響應,我的信條,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漏掉一人。”

唐四聽那施澤,說起話來,越來越不靠譜。

“人又沒招惹你個啥,不至於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嘛。”唐四勸慰著說道。

“唐爺,你哪裏知道喲,人活一口氣,臉麵最要緊。像咱們這樣的人,臉比命重要。哦,對了,唐爺,我聽好些人都說,我這毛病是什麼抑鬱了,我成天帶著千軍萬馬,殺得昏天黑地的,像我這麼英雄一世的人物,怎麼可能抑鬱呢。”

聽著施澤那怪怪的話語,唐四已經琢磨出來,看來,這施澤的臆想症,已經相當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