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東西都布置好了嗎?”
管家一聽,恭敬地回答:
“全按少爺吩咐的安排好了。”
“退下吧。”
“是。”
管家退了出去,而逆卷憐司站起身,拉開落地窗的窗簾,就看見窗下花園的景色,而他也可以看見逆卷奏人抱著泰迪熊和禮人在花園裏走著一邊說話。
很難得的兄友弟恭的場景。
逆卷憐司欣慰了一把,然後又到廚房去催午飯了。
下午兩點,三輛賓利車準時出發去了倫敦城裏的戲劇院,沈悅瀾繼續和逆卷憐司坐在一起,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兩人之間的談話,今天他們之間就不再那麼絕對沉默了。
逆卷憐司遞給沈悅瀾一個保溫瓶;
“這是出來之前泡的紅茶。”
“謝謝。”
沈悅瀾接過這個銀色的保溫瓶,打開喝了一口,驚喜道:
“是奶茶!”
她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睛。逆卷憐司看著,幾不可聞地鬆了一口氣,說:
“對,阿薩姆紅茶加牛奶。”
“好好喝!”
沈悅瀾忍不住又喝了兩口,才問: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奶茶?”
她有些好奇地眨眨眼睛,一瞬間竟然有種天真的感覺,逆卷憐司別開了臉,低聲說:
“我問了昴。”
“原來是這樣,憐司你真是體貼。”
“應該的。”
紫發的青年推推眼鏡,不經意間看見沈悅瀾的一縷發絲差點要遮住她的臉,便伸出了手輕輕地將那縷頭發撥開。沈悅瀾愣了愣,不自覺地看向他,黑色的眼睛和那雙紫紅色的眼睛相對,忽然就覺得世界都好像變得很安靜。
那雙眼睛真好看。
沈悅瀾不由自主地想,同時右手也不由自主地向前伸去,幾乎要觸碰到對方的臉。逆卷憐司輕輕地握住了那隻手,稍微用力,女孩整個人都前傾到了他的懷裏,一時間,清冽的暗香包圍了沈悅瀾。
“憐司?”
過了半晌,她在他懷裏輕輕地叫喚。
“不要動。”
逆卷憐司攬上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抱著,一邊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當他聞到了她特有的香氣,忍不住用嘴摩擦她的靜脈,沈悅瀾偶爾會感受到他的尖牙輕輕地搭上她皮膚的酥麻。
她覺得她有些看不懂這位二少爺的舉動。
這樣大膽直接的舉動,不太像她印象中的逆卷憐司,雖然她並不反感他對她做的這些行動。
“沈悅瀾。”
逆卷憐司似乎是掙紮了半天,才將嘴從她的脖頸移開,然後湊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問她:
“成為蘇塞克斯的女主人吧。”
他有些不願意等待了,他迫切地需要將一切都掌控好,包括他的伴侶,他隻想通過一個最快速的方式將他們的關係定下來。
沈悅瀾忽然覺得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
逆卷憐司這是…喜歡自己?
她得出這個結論後,瞬間覺得自己智商不夠。
“憐司少爺……”
她驚詫之下稱呼變回了原先的習慣,逆卷憐司卻忽然輕咬了她的耳垂說:
“叫我憐司。”
“憐司……我……”
沈悅瀾還是覺得手足無措,昨晚的談話她根本沒有往深處想,僅僅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是她和逆卷憐司的思維不在一個調上嗎?總覺得逆卷憐司誤會了什麼。
但是她是不是也同樣喜歡他呢?
沈悅瀾有些迷茫了,眼前忽然閃過了許許多多和逆卷憐司相處的片段,一同喝茶,一同吃飯,一同聊天,一同下棋,最後是那個彌漫著血腥的夜晚,他舉著鞭子對她冷笑的畫麵。
大腦一陣空白,沈悅瀾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逆卷憐司抱著毫無知覺的女孩,艱難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激進了,而正在這時,司機通報目的地到了。於是逆卷憐司難得地覺得頭疼:
真是混亂。
等到其他五兄弟從各自的車裏下來,就可以看到逆卷憐司抱著身上蓋了一層薄毯的沈悅瀾從車裏下來。
此情此景,讓幾位逆卷少爺們罕見地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惡意。
逆卷修:“…….你做了什麼?”
逆卷昴:“你又吸她血了?”
三胞胎:“…….”
逆卷憐司看著兄弟們疑惑的眼神,想推眼鏡卻發現沒有空閑的手,他隻得保持著臉上的嚴肅,忽略這個尷尬的時刻:
“進去吧。”
逆卷五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