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霍水發病殺死了自己的姨夫,但是她身上背負的暫時隻是一條人命而已。可是之後她憑借著自己的良好表現欺騙了精神病院,她獲得了一次外出的機會,就是那一次外出她在她表姐家的房子裏自焚,隨後跳樓。
跳樓但是並無大礙的霍水清醒了三個小時,手術後霍水清醒了一個小時,最後一個小時內霍水交待清楚了所有殺人過程,以及總計十三條的人命。在那之後,霍水再也沒有清醒過,一直都在醫院裏接受治療。
一直都有人關注霍水,但是從來沒有人找出霍水康複一些的跡象。霍水仿佛一直都是瘋的,藥物完全無效的她就這樣瘋了二十年,二十年間她弟弟卓顏因為她而一直做著護士,一直做到護士長。但是霍水始終都是瘋的,誰也不認,哪怕自己的親媽死了她都沒有半點眼淚。
霍水才改是那個真正的瘋子,如果我按照常理去想的話我就隻能這樣認為。但是我現在卻不敢這樣想,我甚至覺得霍水才是唯一的正常人,隻有她是清醒的。一個人不可能什麼藥物都對她無效,堅持吃了二十年的藥她還是那麼瘋,唯一的解釋就是,她裝瘋。
不管別人敢不敢想象這麼瘋狂的事實,但是我敢想,我是作家,我是靈異懸疑作家蕭千裏,沒有我不敢相信的東西。
哪怕是鬼怪也好,神魔也好,我都敢接受,唯獨卓顏那個詭異的態度,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怕卓顏,沒錯,我確實開始怕他了。卓顏和霍水都讓我感到害怕,而我不知道我該信任他們中的哪一個,是不是霍水居心不軌,她因為我的名字而想要殺掉我;還是我無意中已經觸怒了卓顏,他想讓我滾,我說不清楚。
“喲,回來了?我還擔心你病得不輕跑出去就不會回來了呢。”卓顏看見我的第一眼,就是說了一句風涼話。我當做什麼也沒有聽見,白了他一眼我就走,但是他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我。“蕭千裏,我給你調了一個病房,你現在的方向轉一百八十度,最後邊那間就是你的。”
把我和霍水,遠遠的調開了是嗎?我看了一眼這以護士站為軸對稱的病區,我和霍水剛好在病區的兩頭,我們兩個的房間隔得有夠遠。卓顏果然是在防範我和霍水接觸,任何方麵的接觸他都不允許。
哪怕我隻是住在霍水隔壁他都不允許。
“你讓我遠離了我重要的素材,我要找院長來投訴你。”
“用什麼理由投訴我?你是病人嗎?你是醫生嗎?”卓顏理直氣壯的回答,差點氣得我吐血。確實我隻是個靠關係跑過來找靈感的作家,我沒有任何投訴他的資格。“你也不是什麼病人家屬,我們這邊床位必須調動,隻有那間可以剩給你,麻煩你不要幹擾我們的工作。”
“對不起,我有足夠的理由投訴你,你的眼睛非常漂亮。”如果我記的便簽不是被人做過手腳的話,那就是卓顏對我做了什麼手腳,讓我忘記了某些東西。我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麼,一個工作多年對醫學有著相當了解的老護士,他也許有的是辦法殺我於無形。
當年的霍水隻是一個護士生,最多不過算個初入實習的實習生,她都能夠成為殺人利器一般的完美殺手,如今的卓顏要是有心思想讓某人消失,恐怕他能高明上數十倍,我的籌碼就是他的資曆,我如果和他魚死網破他肯定會名譽盡毀。
就是因為他對我做手腳了。
“謝謝。”卓顏不卑不亢的回答,他盯著我,我再一次看見了他眼底的桃紅色微光。但是這一次我隻想著我不會服從他的安排,我會和他魚死網破,我什麼也沒想,所以什麼感覺也沒有。
大概與我心有防範也有關,他這次故技重施沒有成功。
“為什麼你的眼睛是桃紅色的。”
“那是你看花眼了。”卓顏說著,但是沒有示弱卻步。“如果你想說你真的有那種證據的話,你大可以去找院長。就拿權勢壓我好了,我不介意,反正這個月過完,我就會去進修,我不會管你怎麼和霍水相處。”
今天已經是月末,這個月過完要不了幾天,想到這點我不再和卓顏對杠,反正他一走這裏沒有老大,我可以呼風喚雨,可能這樣說誇張了,但是至少卓顏走了之後我的日子會好過很多是真的。
真是醫院裏最親切的永遠是小護士,最討厭的永遠是什麼都管的護士長。
“行,那麼我就等你走人。”但是我仍然沒有乖乖的服從他的打算,不管他有沒有命令別人把我的東西挪走,我都要回到原來那間和霍水比鄰的房間裏去。
霍水,卓顏,兩個都很危險,既然倆個都不是我能夠隨便靠近的的話,那我就處於這二人中間保持住平衡好了。
反正霍水已經被我的名字刺激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