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半妖
第71章半妖
“蕭千裏，你非要一意孤行是嗎？”卓顏在我身後問，但是沒有追出護士站。我一直走到了我原來那間病房的門前，打開門卻看見一個年歲和我相仿的姑娘靜靜的看著我。
“你好。”那個姑娘看了我足足三秒，她才露出了一個傻乎乎的笑容。我被她的笑容嚇得一愣，一時反應不過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瘋子，她看起來沒有攻擊力，但是她住單人病房絕對不是輕症的，難道她和霍水一樣也是精分嗎？
“你好。”我試著和她打招呼，但是我卻發現她的反應異常的慢。她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發呆，眼神空洞，裏邊什麼情緒也沒有。於是我理解過來了，她不是重症，因為卓顏怕我會選擇直接和他對杠跑回這個病房，他沒敢安排有危險性的病人住這裏。
這個女孩，估計是抑鬱症了。
“喂，我可以和你睡嗎？”如果她是抑鬱症的話我不怕她，但是我試著和她溝通，怎麼樣她都不理我。無論是在她耳邊大喊大叫還是在她眼前搖手她都置之不理，她活在自己的腦袋裏似的。
她霸著床，難道我要睡床底下？我無奈的看了一眼書桌，幹脆坐下來動筆構思我的手稿。讓我稱奇的是，她雖然沒有陷入異常狀態，但是她以一種非常高超的本領對我視而不見，她默默的自己洗衣服洗澡睡覺，還不忘記塗鴉幾張小畫，但她就是不理我。
果然是活在自己的腦袋裏嗎？這個病人。
我飛快的記錄了一下她的症狀，埋頭繼續寫作，寫到我感覺靈感有點枯竭的時候我再抬頭，不知不覺都已經過了淩晨兩點了。
可能我真是之前睡的太好，寫東西又太專注，以至於護士來查過房我都不知道。我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像死豬一樣的那個姑娘，幹脆厚顏無恥的鑽進了被窩，不過我睡得是床尾。
雖然明知道這個姑娘不會注意到我，她睡得這麼老實也不會一腳把我踢下去，但我首次和精神病患者同床過夜我很緊張。出於我的老習慣，我把頭埋到了被子裏，最後連頭發都拉了進來，不留自己任何部分在被子外，但我還是覺得有點害怕。
那是一種心悸的感覺，特別的讓人難受，而且我還找不到心悸的來由。於是我睡得非常淺，沒睡多久我就覺得我隱約聽見了門開的聲音，但是我沒能及時清醒。我隻隱隱約約的感覺有人走過來了，然後抑鬱症姑娘好像動了動，再然後我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然而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抑鬱症姑娘已經不在我旁邊了。
“昨天發生過什麼事嗎？”我一頭霧水，隻能趕在白班的護士們上班之前趕緊去找夜班護士問問情況，淩晨時分到底有沒有人進入過我和抑鬱症姑娘的病房。“昨天晚上我睡得那間病房裏是還有個不說話的姑娘的，怎麼我一醒來人不見了。”
“沒什麼。”護士有點躲閃的回答，我看見他的脖子上似乎隱約有一點抓痕，不知道是被哪個發起瘋來的女病人給抓的，老實說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霍水做的。
隻有霍水會瘋成這樣。但是我也說不清楚霍水為什麼要這樣做，她應該沒有離開自己病房的自由吧？霍水隻是瘋子，她不是鬼，她沒有穿牆出來的本事。就算她有心要殺死我，辦到進我房間這種事也太難為她了。
“我雖然不懷疑這裏的安全問題。”我說。“但是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不讓我知情的話，我會很為難於不知道如何對你們。”
“你指的是哪一方麵。”護士還裝了個傻。
“昨天是霍水跑到我和那個抑鬱症姑娘的病房裏的吧？”我不指望他們承認，但是起碼我得告訴他們我不是好惹的，我什麼都知道。“後來那個姑娘怎麼回事，如果她是被霍水殺了起碼也得留下屍體吧？”
“昨天霍水確實是跑出來了。”那個護士看著我說。“但是霍水什麼也沒做，她隻是把和你一起睡的那個女孩叫走了而已。”
“叫走了？”
“對，叫走了，霍水是我們這的女皇，她說什麼沒有哪個病人敢違抗的，就算是暴力傾向最嚴重的患者也不例外。”護士仔細打量了我一眼之後，像是考慮過了什麼才開口。“大概是殺過人的手上的血腥氣很重，患者都很敏感都知道她不能惹。”
“沒有發生別的事？”我不是很敢相信霍水沒有傷人的事實，畢竟她曾是那樣一個危險的人物。但是護士什麼也沒說，我也追問不出來什麼東西，護士們都深得卓顏的真傳，他們看起來是挺親切，但是什麼都不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