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戀屍癖的江月
第69章戀屍癖的江月
“嗯，如果是被女朋友抓的就好了，但是我是被個患者抓傷的，我是做護士的。以防萬一自我保護，這總沒錯吧？”卓顏淡定的回答。
“哦，那開了藥去做皮試，能打不能打你是內行。”
我真的很煩卓顏那個不理我的態度，我雖然動機不純但是我好歹是陪他看病吧？半個字都不跟我說，是什麼的節奏，想氣死我也太幼稚了吧？卓顏的耐心超乎我的意料，他連做了三個皮試，耗時一個小時，他居然真的無聊透頂的就看著時鍾，半個字也不說。
我都快懷疑做護士的都是超人了，正當我打算等他挨一針繼續和他耗的時候，他突然提出把藥和糖鹽都打包帶走回家自己打。我一個愣神錯愕，才想起來他完全具有自己打的能力，他不就是個護士長麼？在醫院打他還得當實習生的學習材料，他打包回去他可以用護士長的水平伺候自己。
“大作家，實在想知道別的的話，回去講。”但卓顏不是往他家走的，而是回精神病院。他總算是肯理我了，難道是我陪他看病表現的很好？絕對不可能，莫非他做皮試的時候想通了什麼？“我特別不想在別的醫院談霍水的事情，你猜為什麼我剛剛說把藥帶走急診的那個護士什麼都沒說？她就是霍水曾經的一個室友，算是‘禍水案’看了一半的一個小學妹，她認得我也認得霍水。在那裏說，你會把她刺激發瘋的。”
“你讓我想起來一個笑話，醫學生去看病：門診是同學，病房是同學，手術室是同學，護士是同學，一群考試靠抄的貨！”
“是這樣的，隻要沒轉行各大醫院裏都是那麼些同學，同校的同學同院實習的同學，反正認識的很多。”卓顏聽了這個笑話沒笑。“如果霍水沒有病，蕭千裏沒有死，我不是說你，他們兩個估計早就一個當上主治一個混上護師了。”
“霍水究竟是怎麼瘋的？”我知道卓顏能在路上跟我感慨他姐姐的悲劇，但絕不會提半個字的霍水的病情，於是我把一個問題一直憋到了精神病院護士站裏。我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卓顏配藥的手慢了半拍。
“江月，戀屍癖的江月。”卓顏回答道。
“護士長，重病區那邊不敢收霍水！”主班護士打了一大通電話之後到治療室跟卓顏報告。“我說過好幾遍了，他們就是不肯同意，霍水現在換到了1床用約束帶綁著在。”
“不行就去警局借個手銬？”卓顏說了個冷笑話，去警局借手銬，這是能做到的麼？“反正讓醫生開鎮靜劑，叫她沒力氣鬧再說。我馬上去看看她，要是情況還好，留著就留著吧。”
卓顏有半句沒說，反正也隻有他能勉強控製住霍水。
“你剛剛說的還沒說完。”我希望卓顏能把我的問題回答完，但是卓顏悶聲不響的配了藥不理我了，他把自己的藥放在治療盤裏，居然端了出去。我沒弄懂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就直接拿著治療盤去了霍水的病房。
霍水已經醒了，也安靜了不少，但是她的眼神依舊很凶厲。
“霍水，認不認識我。”
“蕭千裏。”霍水從牙齒裏擠出三個字，也不知道她是沒認清卓顏和那個男蕭千裏，還是在叫我。
“霍水，看清楚點我是誰。”卓顏用他的身體擋住了我，又問。
“蕭千裏。”霍水仍然這樣回答。
於是卓顏沉默了好幾秒，再開口時已然換了語氣。“霍水，我從未期望你為我複仇。”
我在卓顏被後看見霍水的表情忽然變了，她的眼神也變了，就像突然換了個演員似的，她的臉很快就被悲哀所占據。霍水哭了起來，從默默流淚到掩麵啜泣。卓顏看見她哭了之後把我從他背後拖了出來，讓我站在他旁邊，於是霍水突然就趴到了我身上，她的體溫再一次灼傷了我的勇氣。
“媛媛，是不是你媛媛？嗚嗚，媛媛，告訴我我沒有殺死你……我……我沒有那麼做過……可是……”霍水泣不成聲，我這才反應過來，她現在是真正的霍水，她不認識卓顏也不認識蕭千裏，她更不知道她的室友程媛媛已死。根據我對“禍水案”和精神分裂症多重人格的了解，殺人的禍水非常凶殘，但是真正的霍水什麼都不知道。
“霍水，你也是學護的，輸液還會嗎？”卓顏突然問。
“是的，我會的。”霍水放開了我，她終於恢複過來了。霍水熟練的給藥袋插上輸液器，並把它們都掛了起來。卓顏默許了霍水做下去，霍水也做得很麻利，她給卓顏打了一針，熟練的像真正的老護士。
我突然就明白了卓顏的意思，也佩服他這家夥的膽量。霍水變成禍水的時候已經成績巨降了，除非是真正的霍水才可能這麼流暢的做出“靜脈輸液”這項操作。卓顏是在讓霍水冷靜，甚至膽大到了給霍水接觸銳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