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霍水不是一般的瘋子
第68章霍水不是一般的瘋子
“不是。”卓顏咬著筷子回答我。“她是卓顏是誰蕭千裏是誰都不知道了，我就是她的護士長而已，她所害怕的護士長。”
我得承認卓顏咬著筷子的樣子很萌，但是我現在隻能覺得他是在漫不經心的敷衍我，然而我也相信他所說的，我有點淩亂了。卓顏無視著我的存在進攻他的蛋炒飯，大有請我回到霍水的房間裏去的趨勢。
“其實我還有個‘哥哥’，是小時候就很要好的侯翎。因為侯翎剛剛好是個警官，剛剛好發覺了霍水就是凶手的事實，霍水很怕她。禍水當年的殺人手法厲害至極，侯翎直到最後也沒有辦法抓捕她，後來侯翎和她破釜沉舟說了很多不該說的，霍水醒了。”卓顏就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似的，但是我看見了他眼神裏的悲哀。“霍水醒了，她自然而然的徹底瘋了，所有症狀一下子就都出來了，然後霍水差點又殺了人。”
然後就在醫院裏了，我知道。當“霍水”和“禍水”爭奪身體的時候，就是她最柔弱的時候，她一定是竭斯底裏的。
“不知道是不是霍水的緣故，侯翎辭職了，後來侯翎被查出來肺癌，死了。禍水的殺人手法也就隨著侯翎的死，一起進了黃土，禍水這個人格現在已經不存在了，你就是問凶手本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殺的人。”
“卓顏，你告訴我霍水的‘霍水’人格是既不認識你也不認識蕭千裏的。”我突然覺得一股寒意侵蝕了我的背脊，讓我寒徹心扉。“可是，昨天她看了我的筆記本之後，她跟我說：‘我不會告訴卓顏的，不過真巧啊，你和我男朋友同名。可惜，你隻是個醜醜的妹子，我男朋友可是大帥哥耶。’這麼一句。”
卓顏的筷子突然就掉到了地上，他愣在了當場，我也愣在了當場。
不是霍水，不是禍水，難道“蕭千裏”會自稱“蕭千裏”是自己的男朋友嗎？卓顏馬上換了一雙筷子三下兩下扒完了自己的午餐，也不管我這個客人的存在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走，我真是生怕自己慢了半拍就會被鎖到他家裏。他幾乎是心急如焚的在往醫院衝，我無法理解他為什麼這麼急。
“卓顏，你至於嗎？”
“如果你記得‘禍水案’的死者們……”卓顏說了一半，後邊的一半他不說了，他凝神看著窗外，神情哀傷。我覺得他的表情就是在哭，隻是他沒有眼淚而已。我突然開始後悔為什麼我要和他這個護士長接觸，我也是有少女心的，他的憂鬱表情足以讓我動搖不敢再查下去。
“禍水案”原本隻是一個網友杜撰的案子，來自霍水當年的室友戀屍癖江月的汙蔑，但是到後來查出死者們真的是霍水殺的，“禍水案”也就變成了官方使用的名詞。禍水，沒有錯，霍水的一個人格是禍水，會殺人的殺手。卓顏早到似乎是相當罕見的情況，我跟著他回到病區的時候我旁觀到了護士們的驚訝眼神。
一瞬間藏手機的收報紙的都動起來了，就像躲班主任的高中生似的。
“護士長，今天真早啊。”
“醫生呢？霍水呢？她的情況好像不對。”
“啊？”
就是這個當口，我聽見病房傳來一聲非常恐怖的巨響，然後寂靜了一秒又傳來連續兩聲類似的聲音。我順著走廊看過去，我隻看見霍水的房間門似乎凸出來了一點，卓顏和其他男護士馬上就飛奔了過去。
我跟過去了才發現霍水的門鎖已經壞了，插銷都已經彎了。
“護士長，霍水這是怎麼了？”跟過來看情況的女護士退了一步，害怕的抱住了手臂。
“早幾年治療‘殺死’的那個人格，她醒了，現在霍水是殺手，馬上轉病區。”卓顏沒有選擇頂住那道門，而是在門外比劃了兩下做好了迎擊殺手的準備。“你們撤！”
隨著頂著門的男護士撤退，霍水就像暴怒的獅子一樣張牙舞爪的撲了出來，毫不猶豫的把她自己的手當爪子用襲擊卓顏。卓顏沒躲，很幹脆的讓她一把抓中了自己的臉，但卓顏也攻擊了，他毫不客氣的用腳後跟襲擊了霍水膝蓋後。卓顏這招用的很巧，霍水馬上膝蓋一彎就單腿跪了下去，卓顏趁勢一把抱住了霍水。
“滾啊！”霍水含混不清的嚎叫著，奮力掙脫卓顏，我看見卓顏的胳膊數次鬆動，顯然霍水的力氣差點就比他大了。但是卓顏始終沒有放手，霍水終於安靜了下去。
安靜，但不是冷靜，霍水死死的盯著我身後的一個小護士，用吃人的眼神盯著她。
“快走，小丫頭別礙事。”卓顏想叫那個小護士走，但是她是女孩子，估計腿已經嚇軟了不知道往哪逃。小護士這麼一愣，霍水突然暴起掙脫了卓顏的控製，她一把就向小護士的眼睛抓去。她一把下去卓顏都破相了，要是抓到小護士臉上女孩子還不慘了？我趕緊去推那個護士，於是霍水的一抓落在了我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