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相似
第67章相似
“千裏！”霍水尖叫著向卓顏的腦袋掄上了一拳頭，但是卓顏輕輕巧巧的往旁邊一側就躲開了。我還沒有捉摸清楚霍水那聲大喊裏的感情是憤怒還是瘋狂，卓顏就順勢抓住了她的雙手，他一膝蓋頂在霍水肚子上，讓她吃痛的抱著肚子蹲了下去。
“護士長，你快去消毒吧。”馬上男護士們就過來抓住了霍水的雙手把她扭送回了病房裏，並且立刻鎖上了門。卓顏用兩個指頭從口袋裏夾出一塊紗布擦起了手上的血，就是剛剛他抓住霍水的時候他的手被霍水尖銳的指甲給劃傷了。
我很懷疑，病人的指甲都被修理的很短，霍水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用那麼短的指甲抓傷了卓顏？還是說她的手裏本就藏著其他的東西。我聽著霍水恐怖的砸門聲，突然覺得我選擇到精神病院來找靈感真是糟透了的選擇。
“沒事，被她抓傷又不是這一回兩回了。”卓顏冷靜的回答，自己回到護士站裏熟稔的消毒包紮，仿佛受傷的手不屬於他一樣的從容。但我卻感到了巨大的心理壓力，我急忙在病人群中端了菜，然後我第一時間躲進了護士站。護士們看了我一眼，沒有說我什麼，隻是卓顏對我使了個眼色叫我躲到裏邊病人看不見的地方去吃。
“呐，你真的是為了寫作？到這裏住幾天，你不怕嗎？”很快有個年輕的小護士端著飯盒坐到了我旁邊，她也就把我給擋住了。這是個女護士，年紀尚輕，我感覺她就像是一朵開在草地裏的鮮花一樣奪目。“今天可是霍水時隔三年第一次犯病哎，連我都嚇到了，還好護士長厲害。”
“卓顏很會打架嗎？”或許我應該和她聊聊霍水的，霍水才能成為我的寫作題材，但是我忍不住就問起了卓顏的事情。“我還以為護士長都是老阿姨，沒想到你們護士長居然是個男的哎？他多大了？”
“三十多了吧，但是說他二十不到我都信。你不知道，據說霍水上次發瘋的時候三個男護士都被她打傷了，那天是星期天護士長還不在。後來幸好是護士長丟了東西回來取，他和霍水打了一架才把人給控製住的。不過具體，當時我沒看見，聽說很帥。”這個小護士是少女心上來了嗎？不過我得承認卓顏身手不錯。我毫不懷疑卓顏從未被病人打過，因此他才能成為霍水這個病區的護士長。
“什麼厲害不厲害的，佩服我你還不如多注意一點自我保護。”卓顏就像蝙蝠似的聽見了。
“喂，卓顏，話說你一個護士長打病人沒問題嗎？”我承認卓顏控製住霍水的那個膝擊非常漂亮，但是他打人了也是事實，對方是非常危險的病人也是事實。
“沒什麼問題不問題的，打病人是道德法律問題，但是霍水例外。我不給她那麼一下子讓她蹲下去，你試試她手勁去？”卓顏神情冷淡的回答，就像他已經和霍水打過很多次了似的。我想起霍水已經三十多歲了，從她二十歲發病開始，她已經住了十年的院，卓顏也有三十多了，說不定一開始起卓顏就已經遇到霍水了。
“那，她為什麼還能自由活動？”也談不上真正的自由，她一舉一動都在護士眼皮底下。
“霍水這三年來都很正常，如果不是你進來開始起她又惡化了的話，她都可以考慮轉病區待出院了。”卓顏白了我一眼。“她打我之前那聲你聽見了吧？比什麼都耳熟吧？她在喊千裏，蕭千裏的千裏。”
“為什麼呢？”我裝傻，雖然我知道卓顏的意思是她在喊我的名字。卓顏沒有回答我，就是和外邊的護士打了聲招呼之後就脫了白大褂，更衣室都不去就直接從護士站往外走。要知道白大褂對任何病人都有威懾力，他不穿白大褂精神病人誰知道他是可怕的護士長？但我卻看見病人們躲著他走的情景。
“我還是在這裏多坐會兒吧，看看你們的病例可以嗎？”
“哦，保持原樣的話沒有問題。”
得到主班護士許可之後我如願看見了霍水的病例，專業的東西我看不懂，但是精神分裂症我還是能看懂的。病曆上的描述是霍水有三個人格，幻覺幻聽症狀不明顯，思維方麵的症狀也不明顯，如果不看她的三個人格問題，霍水簡直就是正常人。
“霍水有三個人格的話，是哪三個？”
“這個你問護士長吧，我們的工齡都沒那麼長，誰也不知道她入院時的事情。護士長的話現在應該是回家吃飯去了，你去車站可以劫下他。”有個多事的護士提醒了我，我看了眼身上的病號服，二話不說去換了衣服溜出病院。不是真正的病人，不被約束自由，這就是我用親戚關係找來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