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沒有叫薑未下車,而是叫司機開車離開。
薑未咬了咬唇,沒有阻止周律的話。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她看了一眼身邊閉目養神的周律,心裏雖有遺憾,卻又生出幾分慶幸。
周律的車,沒有回家,而是一路的開,直到開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停了下來。
薑未不明所以,待見蕭景行上車,才知道原委。
“媽的,周全這小子腦子果然有病,這種天氣跑到這個鬼地方來。”蕭景行罵罵咧咧的說道。
這是山郊的一處民宅。二層的樓房已經斑駁不堪,依稀可見曾經的輝煌。可惜交通不便,又是人跡罕見的地方,早就被人遺棄。
追蹤周全的人一直跟到這裏,可不知怎麼回事,周全就好似消失了一般,不見蹤跡。
周律睜開雙眼,冷眼盯著蕭景行,“人呢?”
蕭景行摸了摸頭,歎了口氣,“看著人進去的,等我們進去找人的時候,人就沒了。我們搜了這麼久,才發現這小子身手不錯,從後麵的山路跑了。他不是還受著傷嗎?還這麼能跑?”在這裏耽誤了兩個小時了,就算是受傷,人也早就跑沒影了。
周律的神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你還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蕭景行摸了摸下巴,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辦事不力,可再看看他遇到的人都是些高智商人群,也就原諒了自己的無能,“不是我要為自己辯解,實在是你們家人的智商都不低,我們現在都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幹嘛,根本沒法摸清楚他下一步的走向。他能往這個地方跑,怕是早就算到了。這裏根本不是他的根據地。不過是障眼法而已。”
周律沒有說話,根本就不想搭理蕭景行。原本以為的勝券在握,卻終究棋差一招。
周全的算計早就在無聲無息中開始。
他看了看薑未,不知要怎麼跟她解釋。
薑未的目光並沒有責備,從司機開車離開民政局門口的那一刹那,她的內心早就做好了選擇。她閉了閉眼,“等吧,他不會認為躲避就是贏過了周律。不用找人了,我們等他再次出現。”
周全的消失讓薑未的生活平靜了不少。
她除了陪伴周周母,便是去餘家陪著舅舅,晚上再回到南江別墅。
隻是這份平靜的生活中,也少了周律的存在。他好似越發的忙碌起來,時常整夜不歸。
薑未沉默的時間越發多了,她總在想,她和周律到底怎麼了,到底要怎麼解決兩人之間的困境。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便過去了一個多月。
這段時間裏,周煥毅到底和周全的母親離了婚。周全的母親回了娘家,日子並不好過,因為得罪了周氏,家族的生意也遭到重創,日子越發難過下去。
周全母親日日都在懊悔中度日,她時常找周肅幾個訴苦,求情,可沒有一個人理會她的哭訴。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周全,早就跟周律結下了仇恨,周律沒有打壓他們已經是網開一麵。
他們又有什麼臉麵再去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