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肅對周全已經失望至極,他知道周全嫉恨周律,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兩兄弟會從此翻臉為仇人。
周全的所作所為,他實在不能理解。
麵對母親的糾纏,周肅再也抑製不住心中怒意,“如果不是你自小就樣樣拿周全和周律相比,周全也不至於那麼恨周律,恨到如今連人都沒了。”
周全的母親一時愣住了,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她也不鬧了,回去問了周煥毅,這才明白周全被周律逼的找不到人了,生死不知。
她此刻也顧不上害怕,隻覺得一身的底氣,既然是周律逼的,那就找周律要人,要不到人這就鬧,一直鬧到她滿意為止。她就不信了,是周律逼的她兒子不見的,他還有傷在身呢,這會兒指不定就死在哪裏了。
她苦命的兒呀!
周全母親和周煥毅一合計,隻覺得一定要大鬧一場。
兩人鬧到了老宅,卻不知周律早就安排了人攔住他們。兩人根本進不了老宅的門。
進不了老宅,便去公司,隻是周律根本不見。便是鬧了,最終也隻有被趕出去的下場。
周律似乎一顆心都撲在了工作上。
以至於連家都不願意再回,不管周律是不是這個想法,此刻的薑未就是這樣想的。
薑未看著手中的結婚證歎了口氣,婚姻,真是磨人的東西。
早知道當初就不結婚了,何必呢,想談的時候就談一場戀愛,不想談的時候就早點分手。
既不磨人也不磨自己,大家相安無事,多好。何必把自己拖進這種進退都傷人的地步。
她放下手中的結婚證,拍了拍心口,驅散心中的鬱氣,打算去母親的墓前走走。
她知道這段時間大家都在警惕了周全,可惜一個多月了,周全從來沒有出現過。或許,周全已經徹底離開這個城市了吧!大家相安無事的生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薑未叫了司機開車去了西山墓地,田甜不放心她,也跟了過來。
已經快五月了,天氣越發的好, 午間的氣溫熱的想穿短袖。田甜跟在薑未的身後,腳步緩慢的上了西山。
薑未跪在墓前,細說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媽,這段時間發生好多事情,我跟周律發生了一些分歧,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了。分還是不分。。。”
薑未沒有將這話接下去,隻是又繼續了其他的話題,“周全不見了,我有時候在想,他要是一直都不出現,也挺好的。不過或許就再也找不到曾自強的消息了。。。”
薑未的話沒有說完,就聽見身後有“嗚嗚”的聲音,薑未心中一驚,急忙轉身。
是周全。
周全一隻手捂著田甜的嘴,另一隻手握著鋒利的匕首正抵著田甜的脖子。
鋒利的匕首已經劃破了脖子上的皮膚,留下一道血痕,鮮血慢慢的溢了出來。
薑未心裏一陣慌亂。
“周全你住手,跟田甜沒有關係。你放了她,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