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某種特別的感覺一直在暗中影響著他,好似對於童磨這種喜歡殘害女性的家夥有一種深深的煩躁。
從來到這裏的那一刻,猗窩座就已經看穿了。
經過了與煉炭郎的那一戰,不斷尋找武道強者,學習他們的武技,然後吃掉,學習,然後吃掉,學習,吃掉,學習,吃掉,這麼久過去了……
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和童磨相差無幾。
一步。
兩步。
“咦惹……啊,啊,啊,要打起來了,要打起來啦,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半天狗此刻就像一隻狗一樣四肢著地,連滾帶爬地摔下了橋,然後往更遠處的平台倉皇逃竄。
原來臉上還掛著笑的玉壺,現在卻完全僵住了。
“喂喂……真的要現在打嗎?”
三步。
四步。
猗窩座已經來到了黑死牟的身邊,但是視線沒有一刻放在黑死牟的身上,就這麼無聲地掠過了身畔。
“……”
黑死牟正在思考。
五步。
六步。
“啊呀……猗窩座閣下,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童磨此時的笑容也淡了一些,隻是還有一些興味停留在嘴角。
他翻了翻手,一把金扇子已經出現到了手中,遮住了他的半張臉,那絢麗的彩色瞳孔已經覆上了一些陰影。
“對於現在的你,我們恐怕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愉快的玩耍了……”
童磨不是傻子,早在猗窩座用身上的鬥氣停住了他手臂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知道猗窩座現在的實力層次了。
“但如果你收回剛剛那句話……”
七步。
“看來你沒那個想法。”
八步。
猗窩座停在了童磨身前,抬起頭直視著對方的眼睛,瞳孔之中有一股殺氣正在瘋狂的暴漲。
“喂,等等……”
墮姬的早就顧不上自己的傷心,接下來要是童磨再跟猗窩座戰鬥起來,無慘大人會怎麼辦?
她哥哥妓夫太郎已經死了,童磨就是她在上弦之中的唯一親係,無論戰鬥的結果是什麼,最終都隻會令童磨陷入不利的境地。
這是墮姬無論如何都不想要在看到的事。
“無慘大人馬上就要過來了,你們就不能等會再打嗎!”
然而猗窩座的並不把她的話放眼裏。
換位血戰要由下位者先手,那麼……就開戰吧。
“術式展開……”
墮姬著急了,一下子就跳到了自己平台的邊緣,用哭啞的喉嚨尖聲大喊:“你們兩個聽我說呀——!!!”
錚!
“破壞殺·羅……嗯?”
隻聽腦子裏響過一聲弦樂,猗窩座將要揮出的拳頭硬生生停住了。
他的眼前隻剩下一堵木牆。
回頭望去,他看到了停在原來那個平台上的童磨,以及鳴女身旁的黑死牟。
“怎麼回事,琵琶女?”
猗窩座略帶不爽地望向了上方的鳴女,攥緊的拳骨發出了咯咯的響聲。
“我剛才思考了片刻。”
猗窩座立即把目光看了鳴女旁邊的黑死牟。
“還是不能讓你們在現在這個時候進行換位血戰。”
黑死牟高大的身姿,把一旁端坐著的鳴女比的無比渺小。
然而就在此刻,渺小的鳴女卻開口說出了令在場幾乎所有的鬼震顫的話。
“上弦之壹大人不希望你這時候繼續向上弦貳發起挑戰,於是我把你們互相之間的攻擊錯開了。”
“然後現在……無慘大人到了。”
童磨本來還是滿嘴憨笑地望著鳴女說完這句話,刹那間他的五官就開始坍縮下垂,緊接著全身都被一股強大的壓迫力砸入了下麵的平台裏,平台被他身軀組成的肉泥壓出了一個凹坑,露出了內部的某種石磚。
童磨的情況也立即讓墮姬的眼睛升出了一道死寂。
“打,打,打,打到現在你們究竟殺掉了誰?”
“為何鴉隱還活著?”
“為何炭治郎的力量還在變強?”
“你們這群廢物,究竟在和誰戰鬥,還是說一直以來就隻是在敷衍我?”
“玩耍嗎?”
“很好。”
“嗬。”
爆裂的震顫穿透了腦海。
猗窩座在這聲輕嗬中,膝蓋崩出了骨裂,頭一低,身體不由自主地就重重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