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高瘦的身體朝著猗窩座俯靠,苦澀寒涼的氣息撲麵而來,立即讓猗窩座的眉宇間扭成了一個夼字。
“我們……不是親昵的同伴嗎?”
當童磨的手就要蓋過針刺狀的鬥氣放到猗窩座肩膀上時,猗窩座動了。
手臂如清風甩過,童磨的上半身,被破壞的消失了。
隨後猗窩座在方柱平台上往前踏出了幾步,雙臂稍微抬起晃了晃,回頭的時候嘴角裏罕見地露出了一副邪氣凜然的笑。
他的全身血管暴起,脈流鼓動地冷笑道:“無慘大人不在啊……既然如此便是極好了。”
“咦噫……!”看到這狀況的半天狗抱著橋欄的身子立即就癱軟了,捂著臉都不敢看那裏。
“哦呼~”玉壺暗自吹了聲口哨,身體扭動地帶著自己的壺一下子跳到了墮姬所在的平台上。
看來猗窩座這些這些年來遇上了不錯的對手啊,不不不……是因為上次那件事之後的影響嗎?
玉壺分析著猗窩座剛才打中童磨的那一拳,速度看似不快卻連他也隻是看到了一個恍惚的動作,遠遠超過了他能招惹的水平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啊吖,關我屁事……玉壺嘻嘻地笑了笑,繼續期待著下麵將要發生的好戲。
隻見此時的童磨已經複原了身體,用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猗窩座輕蔑的眼睛像是欣喜的笑讚道:“好厲害的拳勁。”
“你比之前強了不少吧,猗窩座閣下……”
“嗬~”猗窩座回望他的視線,嘴裏冷哼,身體突然轉了回來。
一腳踏出,震蕩了整個平台,氣浪翻滾直接吹動了童磨的衣褲,架拳——他眼看著就又要揮出一道氣拳。
鏘!
虛幻的閃影化作了現實的身軀,黑死牟從猗窩座的身邊走過幾步,停下了。
猗窩座怔了一下,看到自己已經挺直了的手臂被斬擊切碎成為了飛灰。
“猗窩座。”
“你知道此為何時?”
從童磨的方向看去,黑死牟的六隻眼睛正冷漠地直視著前方的黑暗,口中卻淡然對著猗窩座詰責,這下更把半天狗嚇得心肌顫抖。
“妓夫太郎死了,無慘大人正對吾等上弦失望不已,身為上弦之叁,不可逾越自己的界限。”
“你可知曉?”
黑死牟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但對於所有鬼都有一種無形之威。
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腰間的日輪刀上,雖然眼睛沒有往後看,卻能夠知道猗窩座此時在他身後的所有舉動。
“猗窩座?”他靜靜等待著猗窩座的回應。
但猗窩座還沒開口,受到攻擊的童磨卻先打了哈哈:“沒事沒事,黑死牟閣下。”
“我一點都不介意,這個時候我們上弦之的勢氣能夠增強是好事啊。”
然而對於童磨的善解人意,黑死牟卻並不含糊的說道:“我並非為你打抱不平,我擔心的是上下失序,乃至尊卑不分。”
“啊~原來如此呢!”童磨眼裏閃了星星,手指比了個耶。
“猗窩座,你若不服氣……”
“——就跟他換位血戰,是嗎?”
“……”
“赫呀……!!”
“喔謔?”
“啊咧?!”
這個時候,就連原本在哭泣的墮姬也頓住了,閉著的眼睛驚得瞪開,淚眸微微回望過來。
猗窩座手臂伸向天空再生回歸,隨著一甩而下,恐怖的鬥氣從他身體的內部迸發了出來。
“是……那麼,我要說的你明白了?”
黑死牟這個時候好似也有所預兆,原本淡漠的麵龐微微下沉了一些。
“明白了。”猗窩座看向他的背影,之後緩緩越過,移動到了童磨的臉上。
“我跟他換位血戰便是。”
“現在。”
“此地。”
“立即開始吧。”
“上弦之貳——童磨!!”隻聽猗窩座直直盯著童磨,大聲喝道,之後便不顧其他的踏出了步伐。
他的腳腕上原本有著兩串佛珠,現在卻是沒有了,一頭紅發也隨著向前的踏步吹動地舞動起來。
一直以來他就對童磨這個喜歡折磨女人的家夥壓抑著怒火,單是那樣也就罷了,畢竟他們鬼本就要吃人的,猗窩座最多也就跟對玉壺一樣的態度對他。
但是童磨這家夥,曾經打敗了他卻沒有殺死他,看似親切卻非常的傲慢自負,一言一行中總是侮辱著他長久以來的武道信念。
更別提猗窩座的武道向來便是向強者挑戰,對於一直打不敗的童磨本就帶著一股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