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也想要追究一番,可是現在確如他所說,一切好像都不那麼重要了。更讓煦司明覺得奇怪的是,從這個女人口中的話,好像還能推敲出來,他們會在不久以後重新再遇,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會不會是從另外一個時空而來?這個想法並不算一個十分奇特的想法,如今世上的法寶眾多,穿梭時空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事情,會在以後發生,所以如今才會因為這些事情回到這裏來,他和她以後也會有什麼牽扯?
所以她才會一反常態頂著琴薑的皮囊,來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他?就是因為她是從未來而來,所以她對很多事情都心知肚明?煦司明徹底的睡不著了,他轉過頭望向身邊的人,因為熄了燈,模模糊糊中隻能看到一個暗暗的影子,他微微蹙起眉頭,沒有叫醒她繼續發問。
可就在煦司明準備閉上眼睛休息的時候,神經不由得一動,幾乎立刻的睜開,也是在他睜開的那一瞬間,慕亦淩也有了動靜。
她轉過身來看了煦司明一眼,竟然搶在煦司明之前起身出了房間,煦司明目光一厲,沉默著跟在她之後,這周圍設下的是他的結界,所以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自然會知道的,但是琴薑的修為遠在他之上,所以請將能夠收到這個消息,能夠感知到有人闖入,那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煦司明一路跟著琴薑來到了村口,果不其然,在不遠處,能夠看到有追兵追過來。
可是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連紹上神。“連紹上神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貴幹?”慕亦淩淡淡的開口,看著麵前這個溫文如玉的男人,語氣卻顯得淡漠的很。連紹上神緊緊的盯著琴薑,忽然說道:“天君已經知道你魔族勾結的事情,到了這個時候,難道你還要繼續執迷不悟嗎?琴薑,你從來都不是這樣一個人,我知道你如何,所以我並不相信你會和魔族勾結這件事情。今日我過來,並非是要追殺,更不是要將你抓回去,如果你不想走,沒有人任何人能夠強迫你幹什麼,但是今日我隻想問清楚,你究竟要做什麼?與魔族又究竟是什麼關係?”
慕亦淩雖說並不是琴薑,但是她畢竟是在琴薑的身體裏偶爾有時候一些情緒,不僅僅會受到情境的影響,好像還能隱隱感覺到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就好比每次見到連紹上神,她心裏就很清楚,今天就算是真正的琴薑正在這裏,也絕對不會與他有什麼親密的關係。她的身身和心都對這個男人有著極具的排斥,所以她這些絕情的話,說起來也算是格外的利落:“連紹上神連日來尋我,卻又表明並非是來抓捕,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您還是先回去吧,我以為你早已經沒有什麼話好說,說多了也是無益,如果你認為我沒有和魔族相勾結的話,那你就繼續這樣認為,如果你認為我有魔族相勾結,那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人的心思最難掌控,更何況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呢!”
無關緊要的人?連紹上神眼中閃過一絲痛色,這痛色似乎還帶著幾些不可置信。他緊緊的盯著琴薑,仿佛是叫將她看穿一般,質問道:“你今日與我說這些話又是為什麼呢?我早已說過。我對你沒有敵意,即便是找到你,也隻是想將這件事情弄清楚。我自然是信你的,你又何苦說這些話來激我,琴薑,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我不曾懷疑過你,即便你真的與魔族有什麼交接,我也知道你必然是一個有分寸的人,可是近日有些話我還是不得不對你說,這些事情究竟是怎樣的我從一開始就已經跟你解釋清楚過了,我原以為你會明白我,體諒我,可是如今我卻覺得你有些賭氣,琴薑,無論如何,你都不可以辱沒了你如今的身份!”
不知為什麼,慕亦淩越聽越覺得不舒服,這道貌岸然的模樣,和那蒼虞的人簡直是如出一轍!她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忽然說道:“你怎樣想我真的並不在乎,要我怎樣說你才能相信呢?今夜你找來我,如果不是為了抓我回去的話,那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如果你是為了來說這些無聊的廢話的話,我倒寧願和你打一場,我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可是看著你,我便覺得心裏不太舒服,想必我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這樣聊下去了,天族會做出什麼決定,我從來都不關心,但有一點起碼我是知道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哪怕是天族的天君也是一樣,是這樣無論是你,還是我,對他而言都是有利者護之,無力者除之。對於這樣的狀況,我早已經厭倦了,如今你要再說什麼,對我而言已經不再重要!隻是有一點我必須和你說清楚,如果往後我必然要和天族相對立的話,你不用再做出這樣一副假仁假義的樣子,我不需要你做出這副仁慈的模樣!顧著前頭的又想顧著身後的,你就不會覺得累嗎?話說到這裏了,我也就不再多說了,這個時候要麼留下來和我打一場,要麼就趕緊離開!”
連紹上神還想說什麼,卻因為身後忽然出來的一個人,神色立刻僵硬起來,煦司明也沒有什麼要躲藏的意思,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看著,連紹上神看到煦司明,不由地震怒,他指著煦司明對琴薑說道:“你果然是跟他有什麼勾結嗎?你們兩人身在這裏究竟有什麼事情要做,琴薑,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不要瞞著我!”慕亦淩覺得很好笑,她與連紹上神從來沒有任何關係,琴薑也絕對不可能和他有什麼樣的關係和牽絆,但是如今他身為一個已經有了未婚妻的人,卻連夜跑到這裏來對著她這樣一個女人質問這些,難道他自己都不覺得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