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淩輕笑一聲,說道:“我需要解釋什麼呢?你看到什麼便是什麼,你自己以為什麼便是什麼,我還是那句話,無論誰來追殺,誰要來大幹一場,我都沒有問題,唯一要做唯一的就是不想和你們說那麼多的廢話,現在你是不是還要繼續在這裏留下去?”
慕亦淩說話的時候,煦司明已經越過了他們站到了穆傾城身邊,他與她站在一起,並肩而立的姿態似乎已經將某種格局不言而喻的裸露了出來。而他們這一陣營似乎也極大程度上的刺痛到了連紹上神。連紹上神緊緊的盯著慕亦淩,忽然冷笑出聲:“琴薑,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日你也會這樣勾結魔道,如果你真的勾結魔道,那必然是萬劫不複,我不願意看到你這樣,那就如你所說,既然我沒有辦法放任你這樣下去,那麼我們這一戰也是在所難免了!”
連紹上神這番話出來,當他說完這番話的時候,人便已經離開了,慕亦淩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轉過頭望向煦司明,她不猜也知道這結界就是學他設下的,得知結界中有什麼人誤闖進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才也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笑著說道:“怎麼,是不是懷疑我大晚上要出來與人合謀什麼,來陷害你?所以不放心跟了出來?”煦司明大大方方承認下來,:“你始終是天族的人,雖說你今日的行為讓本君感到有些意外,但你總不可忘本,莫非你真的想和本君一起回到魔族嗎?”
其實慕亦淩覺得自己已經沒有機會在與他回到魔族了,她現在隻擔心的是,一旦自己和煦司明將這場戰爭引發之後,如果她沒有能堅持到最後,琴薑在這個時候忽然醒過來了,那煦司明該怎麼辦,魔族又該怎麼辦呢?她心中無形的就想要偏向於魔族,所以她不敢拿這個打賭。看著煦司明這樣詢問的模樣,想到了多年以後兩人的相遇,她不禁皺起眉頭,說道:“煦司明,我想我們還是就此分道揚鑣吧,我本就與魔族沒有什麼關係,可你卻有自己的任務在肩上。這件事情沒有這麼好解決,所以,還是各自行事吧!”
煦司明定定的看著她,忽然說道:“我記得當日你來與我一同路的時候,是為了尋找女媧石,琴薑,你尋找女媧石是為了什麼?”慕亦淩哦啊沉默了一會兒,她也記得自己是為了來尋找女媧石。可問題在於她當初尋找女媧石,是為了尋找回到那個世界的方法。現在她就覺得自己即便找到了女媧石。也沒有辦法將自己隨意的和琴薑的身體作分離。這樣一來的話,找到了也是白費。如果又因為這些事情引發什麼別的戰爭的話,那也實在是太過麻煩了……
就在慕亦淩這番話說完時,手上忽然一緊。她整個人都被煦司明拉著往回走,慕亦淩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她忍不住要發問的時候,煦司明的聲音才慢悠悠地傳了過來:“你當本君是什麼人?你說要一起的時候便一起,你說走的時候被分開,本君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貪生怕死的人。即便是要和天族一戰,那也是遲早的事情,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不適合回去,你在想什麼本君心裏很清楚,可越是這樣的話,本君越越是沒有理由讓你離開。”慕亦淩看著他:“你、你知道我在想什麼?”煦司明笑了笑:“你不過是擔心,若是有一天琴薑醒過來,這具身體就真的隻屬於琴薑了,如果你擅自讓我們站在同一線甚至是回到魔族的話,那麼你就不敢保證真正的琴薑醒過來之後是什麼樣的態度,你心中有這樣一個記掛,所以就不敢隨意的做決定,不是嗎?”
不得不說,無論是如今還是以後,煦司明的確是一個十分了解她的人。她的心思,好像他永遠都能夠輕易的猜出來,所以她一直以來也十分願意與他說這些話。現在看著這個男人精準地將自己的擔心猜了出來,她索性攤開來說:“難道我想的不對嗎?琴薑本就是神族的神,哪能與魔族為伍?我這個人沒有這麼多的是非榮辱,誰對我好我就便對誰好,所以我與她不一樣,如果因為我一時與你們結盟,導致真正的琴薑醒過來之後與你們為敵,豈不是害了你們?”
煦司明聞言,好像是聽到了一個什麼樣天大的笑話。他轉過頭看著她說:“你可聽過世間因果?”慕亦淩點點頭:“聽過。”煦司明又說:“你以為這世間的因果是有這麼好改變的嗎?如果你當真很確定,在很久以後我們也能夠見麵,那麼如今,無論你做什麼,我們必然還有能夠再見麵的機會。我不會這樣輕易的就被消滅,這樣說你明不明白?”慕亦淩定定的看著煦司明,在這個寂靜的夜晚之中,男人的一番話說的帶著幾分囂張的味道,卻讓人覺得熱血沸騰。
他在用自己的言行告訴她,他不會輕易的就這樣被別人算算所打敗,這樣的男人由始至終都是那樣自信果斷,慕亦淩看著他,忽然笑了出來,煦司明因為這個笑,仿佛得知了她的答案是怎樣的。他牽著她的手一路往回走,說:“這一路上你也一直在照顧我,我這條命也算是你照顧回來的。既然話都已經攤開說了。就不要顧慮那麼多了,回去吧。”
“回去”兩個字讓慕亦淩一愣,說道:“什麼回去?”煦司明握著她的手,無形的加重了力道,說:“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