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語秋扭捏了幾下,笑著說道:“我今日偶然路過署衙,見有人貼告示,就上前看了幾眼,不經意間在上麵看到了你的名字,小女,在這就先恭喜江大人啦。”江雪亭連忙揮手,慌亂說道:“你真是折煞我了,還沒參加殿試呢,就說這種話,讓我怎麼承受得起。”冷語秋轉過身去暗自偷笑欣喜異常,江雪亭上前輕拍冷語秋肩膀,說道:“哎,這些日子你去哪裏了,比試可曾順利?”冷語秋又轉過身來,收起笑臉,故意埋怨道:“你就隻會問,也不知道來尋我?”江雪亭見此急忙寬慰,說道:“前幾日我曾去劍會尋過你,隻是不巧,沒有遇到,隻看了看那燕飛南和鍾離的比武,就離開了。”冷語秋說道:“哼,也算你心裏還惦記著我,負心漢。”江雪亭一臉驚訝,說道:“你這話甚是無理,上次分別之時,你也不告訴我你哪日會去,我怎麼去尋,我又如何成了負心漢了。”冷語秋笑著說道:“你若不是負心漢,那你就是心裏掛念我,喜歡我嘍?”江雪亭聽此,心中又是一陣羞澀,自顧自的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冷語秋,冷語秋俯下身子,抬頭去看江雪亭,兩人對視著,心有靈犀地笑了起來。
江雪亭故意咳嗽幾下,轉過身去放眼望向湖麵,故作深沉,冷語秋偷笑著轉了過去,與江雪亭一同欣賞美景,江雪亭側身看向冷語秋,臉帶笑意,說道:“我之前曾在街上看到過你父親,冷莊主他為何也進京了,難不成也要去參加劍會?”
冷語秋聽此,撅起嘴來,惆悵說道:“他老人家早就不在意這些虛名了,這次他進京,一是為了抓我回去,二是為了處理些私事,還有,那盛班倫要參加劍會,也跟著我父親進京了,我父親為了逮我回家,還特意將我姐姐也帶了過來,真有心計。”
江雪亭聽完冷語秋的話,隻覺他語氣之中帶有輕蔑之意,便又問道:“冷莊主畢竟是你的父親,他也是關心你,才來找你的,你為何這般語氣啊?”
冷語秋悶悶不樂,說道:“我怎麼敢說我父親大人和我姐姐呀,我嫌棄的是那盛班倫。”
江雪亭說道:“那盛班倫是你父親的徒弟,你怎麼這樣對他。”冷語秋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有所不知,那盛班倫不僅是我父親的徒弟,還是我父親收的義子,之前我父親行走江湖時結識了一位摯友,後來遇到些變故,我父親的摯友去世了,臨終前隻留了一個幼子托付給我父親照顧,這人就是盛班倫,我父親視他如己出,便將他收為義子,傳授他武功,可他倒好,淨做些肮髒勾當,敗壞我父親名聲,也不知我父親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作不知,竟如此放縱他,氣死我了。”
江雪亭見冷語秋神色略有怒意,也不敢再多問,話鋒一轉,說道:“葉大哥可安好嗎,我前幾日看鍾離與燕飛南比武,兩人盡下死手,看得我膽戰心驚的。”
冷語秋歎息一聲,說道:“雖然我師兄比的很順利,沒有遇到幾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可依我看,這劍會是很難再辦下去了,燕飛南和鍾離比完後,眾人都覺著鍾離武藝更勝一籌,可誰知朝廷竟宣布是燕飛南贏了,這二人本來就有仇怨,這樣一弄,兩人更是仇上加仇,鍾離叫囂著要去找燕飛南討個說法,先前那些落選之人也跟著胡鬧起來,這不,兩派人今天就在街上鬥了起來,還連累了這麼多百姓,天子腳下,首善之地,這事傳到皇上耳朵裏,能輕易放過他們?”
江雪亭連連長歎,說道:“真不知這些人為何如此這般好鬥無情,為了些虛名爭得你死我活,毫無俠義之風。”冷語秋滿含深情,看向江雪亭,說道:“你以後不闖蕩江湖,去談論他們有什麼用,先顧好當下吧。”江雪亭也看向冷語秋,兩人相視一笑,千種風情,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