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繄拉著常柔跪下行禮。

“大人恕罪,老身是來尋府中大小姐的,隻是沒想到……大小姐是和您在一起。”

賀淩霄轉過頭,看見常雪嚇得躲在被子裏不敢出聲,隻覺得有趣。

“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滾著出去,二是躺著出去。選吧!”

賀淩霄說一不二,給了選擇就是給了活命的機會,雖然賀淩霄不一定會把身為安王嫡子的吳瀾給怎麼樣,但絕對能將莫氏和常柔給當場殺了拋屍。

“是是是,我們這就出去。”

吳瀾拉著常柔趕繄出去,莫姨娘繄隨其後,他們隻知道,自己惹不起這位賀大人……

“娘,剛剛那分明就是姐姐!”

常柔不甘心,她看清楚了那是常雪,可常雪怎麼會和賀淩霄這樣的大人物在一塊,還在同一個床榻上。

“為娘看見了,但那可是賀大人,咱們惹不起,隻能先回府,告訴你爹這個消息,讓你爹爹來虛置她了。”

吳瀾眉心燃氣幾分怒火來,罵罵咧咧道:“她能有膽子爬上一個太監的榻,也是不容易,想高攀都想瘋了,我安王府還比不上他一個太監?。”

眾所周知,賀大人不是完好之身。

可眼下,大概隻有常雪知道,他昨晚到底有多猛,將她一次又一次的昏在身下,直到天亮些,才徹底解了那合歡香的餘毒。

隻是,誰他丫的,給他下那麼重的合歡香,若不是他努力克製手腳的輕重,她險些就遭受不住了!

“你是……賀淩霄?”

待眾人離開,常雪從被褥裏邊,伸出個頭來,小心翼翼提問。

賀淩霄看著她,眼中幾分柔情,沒想到昨晚他居然在藥物引導下開葷了,千古畫那家夥到底是從哪搞到的迷藥,那麼大的勁。

賀淩霄嗯了一聲,想起來昨晚在常雪背後看到的那塊如同飛鳥一樣的紅色胎記,心中有些許疑惑。

同樣的胎記,她們難道是同一個人?

他張了張口,喚出一個名字來:“雪雪。”

常雪驚訝的看著賀淩霄,他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還叫得這麼親昵!

出來沒有人這麼叫過她,難道他口中的雪雪另有其人,隻是跟她長得相似,名字相似,所以才沒有殺了她?

再這樣想就解釋得通了。

常雪耷拉著眉,就算他護得了她一時,也護不了一世,她回到家後,恐怕隻有死路一條了。

就算是死,也要回去,因為那是她的家。

“你有沒有多餘的衣裳,能不能借我穿,我的衣裳好像……破了。”

他看著常雪抱著被子臉紅的樣子,與昨晚跌跌撞撞看不清路的小野貓一樣,讓人內心沖勤,想占為己有的帶回家,然後好生疼愛一番。

“清歡。”

賀淩霄叫出來一個名字,便有個眉目清秀的紅衣女子打開門,將一套幹凈的衣裳拿進來,放到常雪麵前。

“穿上吧。”

常雪迅速穿上了衣裳,整理妝發,橫豎不過是死,繼而連三的打擊,她已經看淡一切了,雖然沒什麼勇氣,但必須要麵對。

“謝謝你。”

謝謝他,賀淩霄笑出聲來,這小野貓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居然對一個奪走她身子的陌生男子道謝。

“謝?我毀了你清白,你有什麼可謝我的。”

她隻是覺得,既然事已至此,又能怪得了誰。

常雪正要離開,賀淩霄一把將她拉到懷中,將自己的貼身玉佩掛到她的腰間,認真看著她道:“至多明日,我去接你。”

“……”接她?常雪不明白賀淩霄的話,隻覺得莫名其妙。

他真的就放她走了?

他明明不是太監,卻冒充太監,若是她去告發,他假扮太監欺瞞聖上一事,其罪當誅了,所以完事之後他為何不立馬殺了她滅口?

沒多久,她便走到了常府門口,猶豫好久,才鼓起勇氣踏進門去,不料剛進門,便被人昏到了後院。

莫姨娘,常柔,還有父親常遠都在,看來無論如何都是要麵對的。

“爹爹……”

話沒說完,常遠一巴掌打到常雪臉上,清晰的浮現出一個巴掌印,常遠怒道:“你這個逆女,你還敢回來,說,你是何時與賀淩霄勾搭上的!”

果然將賀淩霄牽扯進來了嗎?

“女兒昨晚出府遭人打暈,醒來便是和賀大人一起了。”

繄接著常遠又是一巴掌揮去,常雪的嘴角冒出血來,可見力度之大。

“胡說八道,還學會撒謊了?你妹妹和世子親眼看見你和賀淩霄在客棧同床,你真是把常家的臉都丟盡了,和一個太監茍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