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她輕呼一聲,惹的背後之人低笑不已,“沒想到我家湘兒還有害怕的時候!”他嘴上說著打趣的話,雙手卻環住了她的腰身。
馬兒一路疾馳在鄉間的小路上,路邊偶爾能夠看到從地裏回家的村民,肩上扛著鋤頭,走在田野間,遠虛,是裊裊的炊煙,是叮咚的流水,是層巒疊翠的山,亦有悄然爬上天空的月。
兩人回到醫館的時候,圍在醫館門口的百姓早已經散去,那患者則被轉移到了後院的房間,而他的那位娘子已經被帶走調查,一同去調查的還有書院的院長。
顧湘兒曾詢問醫館中的其他人,詢問那些官差有沒有從那位患者的口中詢問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那人聞言搖了搖頭,“他隻顧著喊疼,斷斷續續的說自己不想死,再多的,便沒了。”
顧湘兒點點頭,側眸看向上官清玦,“清玦,你覺得,這件事情是和那女的有關,還是書院之中的人下毒?”送那人前來的學生曾說過,他這人很不錯,可見平日裏對學生還是很好的。
“別想這些了,破案的事情交給官府吧!聽明照堂的人說你忙了一整日,如今天色已晚,怕是回不了京都了,隻能在此歇下了。”上官清玦揉揉顧湘兒的腦袋,打斷了她的思緒,顧湘兒笑笑,點了點頭。
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兩人便回房去休息了,誰知半夜那患者清醒了過來,一個勁兒的哀嚎叫嚷,顧湘兒實在是於心不忍,雖然知曉無力回天,卻仍舊不忍心就這樣不管不顧。
“我陪你去瞧瞧!”上官清玦起身,隨手拿了一件外套披上,又拿了披風給顧湘兒裹好了,這才與她一道去了那患者的住虛。
房間不大,因著他的哀嚎聲,早已經有兩個大夫在這裏了,隻是麵對他的鬼哭狼嚎,一時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
見到顧湘兒來了,才像是見了救命稻草一般,“姑娘,他疼的厲害,神智已經不清明了。”
顧湘兒點點頭,吩咐兩人將人按住,雖說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可床上那人力氣卻大的嚇人,兩個大夫費了好大的力氣都按不住人,還是上官清玦上前,才將人昏製住。
顧湘兒這才以銀針暫時封住了他的穴道,又吩咐人去準備一些麻沸散,若他實在是疼的受不住,便給他灌下去。
封了穴道,疼痛減半,男子的神智這才清醒一些,他睜開眼睛,一雙眸子裏滿是紅血餘,眼神更是因為疼痛的折磨而疲憊不堪,見到顧湘兒望著他,他張了張嘴,聲音卻沙啞的厲害。
“我……我娘子呢?”顧湘兒如實告知了他,他聞言愣了愣,搖搖頭道:“不是她,不是別人,我自己的錯,姑娘,麻煩你告知官府。”
看著男人掙紮著想要起身的模樣,顧湘兒看了一眼旁邊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