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廣一行人準備坐馬車往長安方向去。清風、明月兩個童兒雖然武功高強,不過卻不會馭馬駕車的本領,這方麵倒是張安更加能勝任。
張安趕著馬車一口氣跑出去十幾裏遠之後,也開始慢慢和馬熟悉了起來,趕起車來也得心應手了很多。其實好馬是不用人一直指揮的,隻要確定了方向,他們自然會順著路一直跑下去。
張安剛剛放鬆韁繩,準備打個盹兒的時候,突然前麵跑出一個人來,馬匹受了驚嚇,立馬前蹄立了起來。張安被馬摔下了車轅,張廣和清風明月也是被晃得不輕。
張安剛想破口大罵,卻看到一個老者從馬蹄下慢慢爬了起來。張安心說這下完了,可別出了人命,心裏一害怕就把剛到嘴邊的髒字硬生生又給咽了回去。
那老者倒是沒有受傷,他一把起來一把抓住了張安的手臂,張安嚇得就是一哆嗦。哪知老者說了一句,“車裏的貴人行行好,救救老朽吧!”說罷一個頭磕到了地上。
張安見此狀況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倒是車裏的張廣剛才馬那麼一驚,早坐不住。這時他出來說道,“老人家快快請起,你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我要是能幫的上忙的一定盡力。可不敢受您的大禮。”
那老者一聽張廣答話,是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訴起苦來,“老朽一人到長安探親,不想遇到本地的地痞。他們訛詐錢財不算,還想把我關起來,去采石場做苦力。老朽這一把年紀了,哪還有什麼力氣,如果去了豈不是白白送命。還望這位恩公行行好,讓老朽在您轎中躲藏一二。一會兒那幫惡霸問起,千萬不要說見過老朽就是。”
張廣一聽,胸中頓然升起一種見義勇為的豪情壯誌。要是放在後世他可沒有這樣的膽子,不過現在不同,他身後可是有清風明月這兩個高手坐鎮。雖然不知道他們的武功究竟如何,但是父親張魯一共才八個貼身劍童保衛安全,這清風明月排名最靠前,想來應該差不到哪裏去,至少打法幾個地痞無賴不成問題。
哪知道那老者連忙拒絕,說什麼這幫賊人凶惡的狠,這位公子還是不要與他們爭鬥的好。到時候公子若是受了牽連,反倒讓他心裏過意不去。隻要讓他藏上一藏,等一會兒那些人走了,他自會回轉家鄉。這惡人自有惡人磨,他一把年紀了還是希望息事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張廣看那老者堅持不讓他打抱不平,心說也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還要趕往長安呢,便不再堅持了。
張廣讓清風明月下車步行,讓老人躺在車上,換了衣服,扮作生病的樣子。自己則在旁邊陪護,就像兒子陪伴病重的父親一般,希望可以蒙混過去。
心說,若是那幫無賴看不出也就罷了,如果真看到了,隻能說老天不打算讓他息事寧人。到時候定然讓清風明月好好教訓這幫人,讓他們好看。
過了一會兒功夫,便有大隊人馬向著馬車的方向迎麵趕來。隻見他們有的拿著鋤頭,有的拿著耙子,總之多是農具臨時湊成的武器,一共二三十人一起。
張廣心說,這些人看來就是那老者口中的本地惡霸了。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套不是很凶的樣子,更像是普通的山民。不過這也許正說明人不能光看表麵。
張廣想問題的功夫,張安趕著馬車和那幫人迎著麵擦肩而過。張安膽下,亦可懸著的心終於落地。哪知道就在這時候,那些人又返回來了。
其中一個拿著鋤頭的大漢問道,“敢問這位趕車的大哥剛才可曾看到一個老者往哪個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