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緊張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是用手往西麵隨便一指。
那個大漢原本就是隨便一問,一看張安的樣子反倒有些懷疑了。便繼續問道,“我都沒有說那個老者是什麼樣子,你怎知道我問得是誰?怎麼這快就指路給我了。”
張安一愣,趕緊道,“剛才隻有一個老者路過,我自然記得清楚了。”
那大漢有道,“不知道那趕車大哥看到的老者是何模樣,穿什麼衣服?說話哪裏口音?我怎知你說的是不是我要找到人?”
張安心說怎麼還不快走,倒要問這麼多話,趕緊在把老者的摸樣穿著描繪了一番,應該不是本地口音。
大漢又問,“不知那老者可與趕車大哥說了些什麼?”
大漢越問,張安越是緊張,趕緊說,“我們又不認識,又怎會說話?”
大漢一笑,“既然不認識,你又如何知道他不是本地口音。兄弟們來啊,把車攔住,讓我們好好檢查一下!”
張安這下慌了神了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張廣一挑馬車的簾子出來了。“什麼人敢阻攔本官的轎子,我乃朝廷任命的平涼太守,家父病重正要回京看病。爾等耽誤了我的行程,可知道要擔多大的幹係。到時候我一封書信到你們縣上,管教縣令把你們這些刁民全部關起來投入大牢。還不快快讓開道路,否則別怪本官不客氣了!”
張廣也是看電視多了,覺得古代人再無賴也是怕官的,便編了個身份嚇唬他們,也不知道奏不奏效。
那大漢還真被張廣的氣勢嚇住了。至於這平涼在哪他也不清楚,不過太守是大官他卻很清楚。在他們這兒,縣令就是最有權力的人了,何況還是比縣令大的官呢?
就在那大漢準備帶人離開的時候,突然從張廣身後的馬車箱裏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便順口問道,“不知道官老爺的父親得的什麼病用的什麼藥,在下粗通醫術,若是不嫌棄我願為老太爺把把脈,診治一二。”
張廣心中奇怪,這些山民見到朝廷大官竟不害怕?再一看大大漢的表情,心中已然明悟看來對方已經發現了破綻,雖然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但是知道今日之事隻怕不能善了了。
張廣回身看了一下清風明月示意他們隨時準備動手,然後對著大漢說道,“家父病情自然要請名醫醫治,又怎是你這山野村夫懂得的。若還不走,待會兒吃了虧莫怪我事先沒有警告爾等?”
那大漢哈哈一笑,“我還當真是個大官,卻原來經不住咋。你要使強?那好,兄弟們列陣,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太一山好漢的本事。”說罷十幾個大漢拍成了一個內圓外方的陣勢,別看他們手中的兵器不過是鋤頭鍬耙之類,但是現在卻是防守嚴密,儼然有兵營戰陣之威。
清風明月縱然武藝高強,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車裏的老者裝不下去了,自己下了車來。對那大漢喝道,“老二,快把這勞什子陣法收了,別來不來就列陣,出來丟人現眼。我說我怎麼就不能清閑清閑,你們為什麼非要跟著我?”
那大漢見老者出來了,立馬命令收了陣法,眾人一起下跪,“見過大當家!”
那老者擺擺手顯然很不耐煩,那大漢卻是十分恭敬的請他回山議事。
這下倒把張廣看傻眼了,本以為自己見義勇為呢,哪知道對方扮豬吃虎隱藏的這麼深。幸虧沒有輕舉妄動,要不然今天的虧就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