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兒,你辛苦了,我常年不在宮裏,母妃那邊全靠你陪伴。”瑞天朗輕輕攬著羅元兒,溫柔言道。
羅元兒聞著天朗身上特有的味道,似雨後荷塘清新醉人,害羞又激動,絲毫不敢動彈,隻強作鎮定地說道,“我不辛苦,與母妃探討兵法,十分有趣也十分受益。”
兩人平時隻在外人麵前扮演恩愛時才如此親密,相處倒是和諧,隻是每每都是剛剛熟絡了幾日天朗便又出宮去了,今天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實在令元兒不知所措了。
“上次葉舟提示,要小心皇後,她可有為難你們?”天朗又緊了緊臂彎問道。
“母妃素來教導我在後宮務必遮蓋鋒芒,韜光養晦,我們一向是躲著皇後的,倒是相安無事,隻是……裘妃死的不明不白,母妃和我也都是有些疑慮和擔心的。”
元兒對於裘妃的死一直無法釋懷,一來不知原因的突然離世實在可疑,二來裘妃一死,這嬋國的為間任務又將如何繼續,還能通過禦書閣傳遞消息嗎?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可以不用再與天朗貌合神離呢……
元兒早已對天朗動了真情,可因心中懷著為國作間的心事,總覺得無法麵對天朗的親密,因此還是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推開他的胳膊,坐了下來。
天朗一怔,一直以來元兒對自己都是這樣若即若離,在父皇母妃麵前總是盡顯恩愛,可私下裏每每一到親密之時她便躲開,唉,還是自己長年在外,偶爾回來,又怎能得美人真心。
天朗正無奈時,宮人來報:“王爺,兵部主簿栗大人、禮部主簿李大人,在宮外求見。”
天朗側目看向門外,“我與他們素無往來,為何要來見我?”
元兒笑道:“正是因為素無往來,現在才要來往來一下,王爺,您現在可是儲位大熱人選,也有不少官吏的夫人給我和母妃送禮呢,我們都退回去了,實在不好退的,也回了禮過去。”
天朗最厭惡這些人趨炎附勢的嘴臉,想到他們為此而來,更是心煩,“不見。”
見天朗隻說了這兩個字,前來報信的宮人愣在原地,兩位都是主簿大人,就這麼回過去似乎不妥,可看王爺這態度……
“你就說,王妃身體不適,王爺正在陪伴,現在不方便見兩位。”羅元兒趕緊又接著天朗的話補了一句,宮人才如釋重負地去了。
“幹嘛平白無故的咒自己呢。”瑞天朗心疼的說道。
“也沒有平白無故啊,這不是能把你留下麼。”元兒羞澀一笑,又轉過身去坐到書桌前,假意拿起一本書看,真是氣自己怎麼又心直口快說出了這麼一句。
元兒剛剛推開了自己,現在雖這麼說,又轉開避開了自己,害得天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杵在原地,嘀咕了一句:“唉,不如去見那兩個主簿了。”
“王爺,話說回來,母妃如今已是貴妃,我們又都足不出戶的,不會有什麼事的,倒是你,自己在外,一定萬事小心。”元兒趕緊岔開話題,把自己剛剛澀澀的一句壓了過去。
“嗯,其實我最近……確實發現了一些異常,似乎有人在跟蹤我,但沒有查實,隻是江湖人的一點自覺而已。”天朗若有所思道。
元了聽了這話,立刻放下書走到天朗近前,認真問道:“有人跟蹤?是在寰宇山嗎?還是回京路上?”
“隻是在寰宇山時我有這種感覺,那裏實在魚龍混雜,我其實也很難分辨是不是錯覺。”天朗看到元兒擔心自己的表情,內心十分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