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秋受寵若驚,一覺醒來蕭餘侯竟請了羿先生為自己看啞病!

她不知元璟一和羿先生是何許交情,隻知道羿先生是國都羅城大名鼎鼎的神醫閑月夫人的義子。

羿先生前幾年憑借讓江掌門起死回生之術,那敢跟閻王搶人的名號也名震江湖。

近兩年聽聞閑月夫人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已經謝絕所有求醫看病之人專心修養身體,大家都隻能轉頭去求其義子羿先生。

但羿先生神出鬼沒,居無定所,除了少數身患重病真心求見之人,其他人也很少見過羿先生真容。

隻是今日一看,這下羿先生並不如想象中的醫術之師成熟穩重,或者一縷白胡須舒個沒完。

此人眉眼深邃、氣質出塵,看起來比賀蘭秋也大不了幾歲,卻身穿一襲紅衣,腰掛玉佩。

若是騎馬倚斜橋,必定滿樓紅袖招。

不知道他是羿先生的,還以為是誰家桀驁不馴的公子哥!

羿先生用銀線號脈,一會兒連連點頭,一會兒卻又眉頭緊皺,抬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遠璟一,一會兒又是搖頭。

這可把賀蘭秋給嚇得不輕,怕是再無痊愈的可能性了?

“羿先生,有話但說無妨。”元璟也開腔了。

“侯夫人啞病,是血凝天鼎導致,待我開一副方子,一日兩次煎水,不出一周便可痊愈。”

賀蘭秋有些難以置信,就這麼簡單?自己當了那麼多年的啞巴,羿先生一副方子便能治好?

“那就請先生開方子吧。”

“隻是今日出來匆忙,未帶紙筆,可借府上一用?”

“那先生隨我來吧。”元璟一拍了拍賀蘭秋的肩示意她就在此處等待,帶著羿先生去了書房。

賀蘭秋見眾人離去的背影緩緩站了起來,元璟一昨日對她的威脅盡數拋擲腦後,現下腦海中又回蕩母親那一聲又一聲的“活著”。

元璟一不怕自己啞病全好,把她女扮男裝的秘密說出去?

賀蘭秋感激地想著,這蕭餘侯還是有幾分人情味的。

元璟一當然沒那麼癡笨,剛關上書房的門便問道:“你方才說她啞病能愈,可是真的?”

羿君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誒呦我去,裝得真是累死了……是真的,她隻不過是血凝天鼎,經脈不通才說不了話,這點小病吃點三桑草就好了。”

“你都說是小病了,還給她吃三桑草?”

臨潼國西麵姮山為雪山,山上有眼泉常年溫熱不結冰,三桑草便長於雪泉,可治百病。

“喂我說元璟一,你到底是想給她治好還是不想啊?”羿君又站了起來在元璟一身後繞來繞去問她。

“她要是開口了,你我都得死。”元璟一冷冷瞥了他一眼,坐檀香木書凳上。

“啊?”羿君先是不明她話中何意,反應過來之後瞪大眼睛一拍書案,“她不會知道你是女的了吧?!”

“是。”

“新婚之日她脫你衣服了?”

“……”元璟一並不想與他說那麼多細節,本就在月事日心情煩躁非常,“你給她開副慢性毒吃著便是,要她在侯府神不知鬼不覺斃命的那種才行。”

“我羿君從來隻救人,不會害人。”羿君哼了一聲雙手環胸扭過頭去,高尚非常。

“那就等著咱倆一起死吧。”

“不是吧元璟一,真沒其他辦法了嗎?”羿君轉過頭來,“非要她死不可?”

“留著始終睡不安穩。”

“你長這麼大幾日睡得安穩過?”

“……”

“我看那賀蘭秋普普通通,倒也不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