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項辰堂而皇之的出入浮曲閣,那侯府的人更是流水似的往浮曲閣送東西,溫丞心中不悅卻不敢多說什麼,昨兒他算是見識到項辰的厲害了,若他阻止侯府的人來溫家,萬一項辰向皇上吹幾句風,他的烏紗怕是難保,所以也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們去了。
待喂了景婥剛用完早飯,景煜景姝就又過來看她,景婥好受歹說的才把項辰勸走,景姝這才見到醒來的景婥,還沒開口說話,便先流淚了。
“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姐姐哭什麼?”景婥這就想下床,景姝忙上前攔住她。
“你別動,好好躺著。這些日子你什麼都不用管什麼也不用做,一切自有我和景煜。”
景婥笑笑:“這點傷不算什麼,養幾天便無礙了,姐姐安心便是。”
“還不算什麼?你是想嚇死我啊?”景姝擦了擦眼淚,“都不知道你是遭了多少罪才回來的,還說沒事。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就是,你就安心養身子,其他什麼都不用管。”
“是,都聽姐姐的。”景婥笑笑,感激景姝的關心。
“四姐姐說的不錯,這裏裏外外的大事小情你都不用操心,隻管養好身子安心備嫁。”景煜說道。
“備嫁?”景婥一驚,“此話怎講?”
“昨兒你昏睡之時我同四姐姐來看你,項侯親口和我說,已擬了折子準備向陛下請旨,盡快與你完婚。”景煜說道,對項辰佩服的五體投地,“項侯為人正直可靠,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良人,我之前還曾擔心侯門高貴,你嫁過去之後會受欺負,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把你托付給項侯,我很放心。”
“是了,在那悅豐河邊,項侯幾天幾夜都沒合眼,生怕錯過了你的消息,婥兒,你能遇上這般真心待你的人,姐姐是真的替你高興。”景姝也附和道,“雖說這次受了不少罪,卻也看到了項侯對你的真情,也算是不白遭罪了。”
景婥淡淡一笑:“侯爺對我的付出我心知肚明,必不會辜負。隻是哥哥和曲二姐姐的婚期未定,我並不想在這之前出閣。”
“此事將由陛下親自下旨,難不成你還能抗旨?”景煜見她這般死心眼不由得笑了起來,“我知道你記掛我,但哥哥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啊。”
“景煜說的對,那秦氏和景嬈對你的嫁妝和聘禮一直虎視眈眈,婥兒,莫要多留戀這是非之地了。”
景姝作為嫡女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是把景婥完全當成了自己人,她雖為嫡女卻也已經定下了婚期,不可能在嫁人之後還和景嬈那樣沒臉沒皮的住在娘家,也就不能幫景婥了。隻盼景婥能嫁在自己前頭,早早離開這個家。
景婥也不再堅持,這次的大火著的蹊蹺,若不是自己有多年的功夫在身,前世又熟悉水性擅於野外生存,這次怕是要交代在悅豐河裏了,現在想起來也難免後怕,早點到項辰身邊去,也早日能安下心來。
“一切聽從侯爺和哥哥的。”
景煜點頭:“你也不用擔心父親那邊,你不敢抗旨,父親更不敢,項侯這是將了父親一軍,讓父親毫無退路。”
項辰的行事作風景婥是知道的,之前對溫家客客氣氣的也不過是看她和景煜的麵子,方才用飯的時候,項辰就將這次的事怪在了溫丞頭上,若不是他把景婥趕到了那莊子上,怎麼會發生後邊的事?這樣一來,項辰是鐵定不會給溫丞好臉了。
“母親還好吧?聽說為了我的事也臥病在床了,我這打算等會便過去玉清築探望。”景婥問道。
“昨兒夜裏母親就要來看你,隻是那項侯寸步不離的,母親是在長輩,自是不方便過來。聽說你無事,她高興的很,今日便不再服藥了,也能下床走動了,我來你這之前去了一趟,母親叮囑我若是項侯走了要馬上告訴她,萬不要你過去請安。”景姝笑著說道,又掏出一個黃色的小布包,“這是昨兒午後我趕著去開福寺給你求的平安符,你可定要好好的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