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姐姐,牡丹說姐姐身子也不痛快,還跑那麼遠給我求來這平安符,又要替我操持這浮曲閣上下,真是太勞累了。”景婥感激的接了過來,“我一定會隨身佩戴,片刻不離。”
“說來也怪,昨兒我在房中聽下人來報說你回來了,我剛跑到門口就看見項侯抱著你往浮曲閣來了,我這身子立刻就好了,簡直是身輕如燕健步如飛的,你說奇怪不奇怪?”景姝說著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看見景婥好好的坐在自己麵前,她當真是高興極了。
姊妹幾人的笑聲傳到了院子裏,一直忙活照顧杜鵑的牡丹也會心的笑了起來,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們家姑娘,將來一定是大富大貴之人。
後邊幾日項辰每日都來,一概不經門房通傳,就堂而皇之大搖大擺的從大門進來直奔浮曲閣,有兩次在那後園之中碰到了溫丞,項辰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氣的溫丞胸悶氣短又敢怒不敢言,跟林樂思抱怨了幾句又被她給嗆了回來,隻能跑到繁花樓找秦雅玉尋求安慰。
自從景婥回來,那繁花樓安靜的像脫離了溫府,眼見趙徽茵都往浮曲閣送了兩回參湯,秦雅玉也勸景嬈去走個過場,畢竟同在溫家,麵子上的事還是要過得去的。可景嬈認定馮仕來那命根子就是景婥指使人給打壞的,說什麼都不肯去,秦雅玉拗不過她,隻好以怕打擾景婥養傷為由先告知了溫丞,那溫丞正在生項辰無視自己的氣,自不會強求景嬈去探病,見溫丞生項辰的氣,秦雅玉又適時的吹了些枕邊風,隻是這次再怎麼吹,溫丞也不敢像占了謝氏嫁妝那樣私自去動項家的聘禮,在項家麵前,他溫家什麼都不是。
景婥回來的第六天傷已好的差不多了,人也精神了不少,杜鵑也能下床走動了,這日項辰沒來,牡丹陪著景婥到了後園散步,遠遠的就看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景嬈正往這邊來。
“姑娘,要不咱們先回去吧。”牡丹忙說道,景婥身子剛好,可萬不要再讓景嬈給氣著了。
“為何?”景婥卻沒有一點要躲的意思,“都是溫家的庶女,她比我多了什麼?”
那邊景嬈也瞧見了景婥,趾高氣昂的迎了上來:“真是冤家路窄啊!”
景婥冷笑一聲:“說的不錯。”
見景婥和之前對自己的態度完全不同,景嬈冷哼一聲:“怎麼,攀上了宣平侯府,就不認自己的姐姐了?就算嫁了出去,你也別忘了你始終都是姓溫的!”
“我可從沒說過我不姓溫,姐姐可不要亂說哦。”景婥也不惱,“將來我成了侯府夫人,自會多多照顧娘家的,畢竟對侯爺來說,幫攜嶽家,那隻是動動小手指頭的事。”
其實景婥對景嬈的性子了如指掌,之前不願與她正麵交鋒也隻是怕影響了整個溫家的名聲,連累了其他的兄弟姐妹,誰想這景嬈是個蹬鼻子上臉的主兒,總覺得自己高人一頭處處針對,景婥出了這麼大的事這個當姐姐的不聞不問,現在見了麵開口就是譏諷,也實在沒理由再忍讓了。
“嗬,不知這話讓父親聽了去,會怎麼懲罰你?依我看,那火也是真不長眼睛,燒就燒個徹底,還留了你那小命做什麼!”景嬈氣的有些口不擇言。
景婥臉色一沉:“莫非那日大火,是五姐姐故意縱之,想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