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說幽幽轉醒的時候,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
南城這幾天的豔陽高照一瞬間被替代,屋裏的空調度數有些低了,林說走過去調高了度數。
大概是退燒了,林說感覺整個人都爽利不少,眼前看東西都感覺清楚了。
林說出了房間,沒看見楚畏,房子裏靜悄悄的,大概他媽也沒回來。
下樓後,林耀華的手下在客廳裏玩遊戲。
他看見林說了忙放下手裏的遊戲機。
“小老大,楚哥說他有事出去了,廚房裏有粥,你吃完了許醫生會過來再給你輸液的的。”
林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又問他。
“我媽呢?昨天沒回來嗎?”
“大嫂昨天和老大出去了就沒回來,應該是去公司了。”
林說表示知道了,然後示意他繼續玩,自己去了餐廳。
林說自己吃完飯,就在沙發上等許立過來。
打發時間般的打開了電視機,正好播到了新聞板塊,林說沒打算看,剛要換台,電視裏就開始播報
:近日來部分地區出現了高氣溫和連日大雨,各市民外出請做好防護。
林說沒太在意,因為汙染,近幾年的氣溫確實不同往常。
調到電影頻道,林說開始百無聊賴的打發時間。
一部電影到了結尾許立才姍姍來遲。
林說好奇的看著他的滿頭大汗,還帶著隱隱約約的血腥味。林說霎時變了臉色。
“誰受傷了?”
許立一抹腦門上的汗,“一個手下,你不認識。”
他又抱怨道:“都和楚畏說了,做事不要冒進,多少留幾分麵子,就是不聽。誰知道那人 有沒有什麼病。”
林說不知道怎的心裏很不舒服,又追問道:“到底怎麼了?”
“楚畏帶人去要貨,對方耍無賴就打起來了,對方突然衝出來一個人瘋子一樣咬我們的人,又轉頭咬自己的人,好幾個都被他咬傷了,神經病,牙還挺利。”
“那我們的人怎麼樣了?”林說想起了什麼,猶豫著問。
“沒事兒啊,皮外傷,那人也被他們的人帶走了,太晦氣了。”
林說沉默下來,任由許立幫他輸好液。不知怎的想起了這幾天自己做的夢。
因為發燒,林說最近老是做內容大差不差的夢,但是他沒放在心上。
噩夢在他之前生病有時候也會做,但是沒有這麼高的頻率。
林說心裏驚疑不定,但是卻也不知道從何想起。
如果他看過關於末世的小說,一定會知道些什麼。
然而此時的他並不知道自己要幹些什麼,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輸完液,林說穿上衣服打算去趟圖書館,在鄉下許久沒有看書了。
他之前涉獵的範圍都是關於曆史的書籍,倒是很少看關於玄幻,科學,以及生物的書籍,這次突然有些感興趣。
外麵的雨下的並不大,林說剛走到門口就撞見了回來的楚畏。
“去哪兒?”楚畏沒打傘,發絲滴滴答答的滴水,黑色外套上還沾染了些許髒汙。
林說想到自己的迷茫,不知怎的回答楚畏,“圖書館,你和我一起嗎?”
話音落下,兩人都愣了。
楚畏極快的反應過來,丟下一句,“等我一下。”往樓上走去。
林說就倚在門框邊等他。
望著外麵的雨,林說想起來,他和楚畏真正開始冷戰也是雨天。
林說是一個在親近的人麵前很跳脫的孩子,所以他真心喜歡楚畏這個哥哥,也願意把自己的整顆心捧到他麵前。
所以楚畏疏遠他的時候他那麼傷心。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被突然的不喜歡。加上國外呆了那麼久的他,第一個回國交到的玩伴讓他很珍惜。
所以他會在楚畏疏遠他的時候抱著被子在人門口哭,會一定要問為什麼,他做錯了什麼。
楚畏雖然討厭林耀華連帶牽連了林說,卻也會忍不住心軟。
但是林說已經十歲了,他的世界也就不再全是楚畏,有了別的玩伴,林說也就不再執著於楚畏。
而且那時候的楚畏除了要上學,還要去學格鬥,兩人見麵的時間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