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梅思章被青狼的突然襲擊嚇得花容失色,嘴唇微張,想要提醒陳非。
隻是眼裏卻充滿了絕望,隻怕自己喊出聲之後,青狼的瓷器也已經插進了陳非的身體。而且就算自己能搶在青狼之前出聲示警,陳非也需要有個做出反應的過程……
這一擊,幾乎是必殺。
天上地下,無處可逃!
梅思章的心幾乎在滴血,眼淚瞬間就濕了眼眶。
他嫉惡如仇,他古道熱腸。他是個好人,他還年輕,他絕對不該死,是自己害了他。若不是他替自己出頭,若不是自己帶他來醉江南吃飯,怎麼會有這樣的厄運?
“你若死了,我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把這夥惡徒繩之以法,不惜任何代價。學姐欠你的,就算用命償還也在所不惜……”在這一瞬間,絕望的梅思章在心裏掠過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青狼手中的瓷片以最快的速度刺向陳非的後背,距離隻有幾公分了,這讓青狼的笑容更加猙獰。誰敢讓老子丟臉,我就讓他丟命!
陳非無意中瞥到了梅思章絕望的眼神,那種絕望無法用語言形容。第六感猛地就覺察到了危險,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側身閃避。翩如驚鴻,矯若遊龍;疾如閃電,迅似驚雷。
“不要……”
同一瞬間,梅思章聲嘶力竭的發出一聲悲呼。
“哧啦”一聲,衣衫被撕裂的聲音。
饒是陳非躲得快,但襯衫還是被青狼的瓷片劃破了一道口子。
這家夥竟然不顧一切的施出殺手,若不是自己躲得快,如果自己隻是一般人,此刻隻怕已經被刺破心髒,當場斃命。陳非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在側身躲閃的同時,一掌探出,將青狼的手腕抓了個結結實實。
“人渣!”
陳非一聲怒吼,用盡全力狠狠的折了下去。
“哢嚓”一聲脆響,青狼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叫。還沒反應過怎麼回事,手腕已經被生生的扯斷。
一掌將青狼的手腕折斷,陳非餘怒未消,反手一肘,狠狠的搗在青狼的的麵部。
又是一聲慘叫,伴隨著一口鮮血,吐出來了幾顆沾滿了牙結石的大黃牙。鼻梁也被生生撞斷,鮮血從鼻孔裏像自來水龍頭一般汩汩流出。青狼吃不住疼,兩眼一黑,頓時暈死過去。
這殺豬一樣的場景讓青狼的小弟嚇得雙腿瑟瑟發抖,其中一人壯著膽子,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歇斯底裏喊了一聲“蔣爺,救命!”
神龍大酒店是挨著唐氏中學最近的四星級酒店,此刻鄭淮正在包間裏宴請蔣三刀以及他的幾位高徒,眾人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
**會武術,誰也擋不住。蔣三刀就是個會武術的**,因此東港人都害怕他。
他年輕時當過兵,退役之後開始練習洪拳,在拳腳上很有天賦,年紀輕輕就小有名氣。後來又做過保鏢、販過毒、當過打手,壞事幹了不少,仍舊逍遙法外。而且隨著年齡的增大,他在洪拳上的造詣越來越深,號稱打遍整個西海省無敵手,開始在東港開宗立派,招收弟子。
不怕**會打架,就怕**有文化。蔣三刀是個有文化的**,所以更加可怕。
蔣三刀除了在拳腳上天賦過人之外,在賭石上也是天賦異稟,號稱三刀下去,必然出綠。正是靠著善於賭石的絕技,蔣三刀在賭石場上無往不利,賺下了千萬巨資,積累了原始資本。也正是這個原因,獲得了“蔣三刀”的綽號。
為了附庸風雅,蔣三刀把自己的名字改掉,取名“蔣解石”。
蔣三刀解石,三刀出綠,一時之間傳為江湖佳話。
靠著善於賭石的天賦賺了上千萬之後,蔣三刀開始玩資本運作,開設了一家武館,廣收門徒。又私設了一處地下賭石場,從東南亞買來各種毛料原石,吸引各地的賭客前來跳坑。後來又開設了娛樂場所,以洗浴餐飲作為幌子,大肆涉足黃、賭、毒;這幾年資產扶搖直上,已經有了幾億的家底。手下的馬仔、徒弟多達數百人,聲勢浩大,人人談蔣色變。
這樣一個既有文化、又會武術、又有鈔票、又有小弟的人,當然是龍港黑/道的翹楚,道上的人無不賣他三分薄麵,闖下了偌大的名聲,和西海省的其他三個**巨擘並稱“西海四霸”。
以蔣三刀這樣的身份,本來是和鄭淮這樣的小人物掛不上邊的。但蔣三刀當兵的時候和鄭安是戰友,又是老鄉,自然少不了親近。鄭淮也有意的巴結蔣三刀,以便狐假虎威的在學校裏作威作福。逢年過節,自然少不了登門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