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看你小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耍橫不要命了,兄弟們廢了他,把滿口牙都給我打掉!”
這家夥竟然揚言要打掉自己的牙,青狼勃然大怒,摸起茶壺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把手一揮,命令身後的馬仔開揍。
“青爺、青爺……千萬不能動手啊!”
被摔茶壺的聲音嚇了一跳,餐館的劉老板趕緊走進了包間,才發現裏麵已經劍拔弩張,急忙抱拳向青狼求情,“我這是小本買賣,經不住折騰啊,千萬不能動手。”
“老子要在這裏吃飯,這小子不識抬舉,蘿卜頭撞刮刀,自己找死。”青狼一副恃強淩弱的樣子,示意手下給自己點上一根煙。
劉老板又向陳非抱拳施禮:“嗬嗬……這位老板,真是得罪了。這位是青爺,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既然他非要在這包間裏吃飯,麻煩你就讓一下吧,反正你們人少。這頓飯就免單了,算哥哥我請,行嗎?”
“嗬……我說這位老板你也是做生意的,先來後到的規矩你不會不知道吧?我會少你的錢,還是會賒你的帳,我們憑什麼就得給他騰地方?”陳非端起茶碗呷了一口,針鋒相對的據理力爭。從小到大,老子的字典裏就沒有“怕”這個字。
梅思章也站起身來說話:“劉老板,你還認識我嗎?我是唐氏中學的老師,我的同事們平時可沒少光顧你的餐館,你就是這樣對待老顧客的嗎?”
“哎呦……原來是梅老師啊!”劉老板的記憶力不錯,對美貌的梅思章還有印象,還能夠記住她的名字,“今天這事真是抱歉啊,再也不會發生了。”
“這是我們學校新來的陳副校長,第一次到你們餐館吃飯,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以後我們學校的老師誰還敢過來?”
梅思章雖然擔憂,但看到陳非不想挪地方,知道年輕人爭強好勝,不肯輸了麵子,所以把希望放在了劉老板的身上,希望他能把事情壓下來,讓雙方不要發生衝突。畢竟對方人多,又是在社會上打打殺殺慣了的混混,雖然陳非年輕力壯,但猛虎難敵群狼,好漢架不住人多,真要是打起來,估計要吃大虧。
這條街上的餐館一多半的生意來自唐氏中學的師生,劉老板自然知道得罪了校長意味著什麼。沒想到這年輕人竟然是新來的副校長,頓時一陣頭大。隻好又轉身向青狼道:“青爺,要不你給兄弟我一個麵子,換個房間吧?”
“我換你老母!”青狼絲毫不賣劉老板麵子,一口把香煙吐在他的腦門上,“老子早就看上你娘們那對大/奶子了,拿來和我的馬子換著睡幾天行不行?”
被青狼當眾侮辱,劉老板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了,臉色一沉道:“青爺你這樣說話就不夠意思了,我劉才厚也是在市麵上混的人,你今年在我這館子裏不說賒了一萬,至少也有八千了吧?這事我從來沒有提過吧?”
青狼自知理虧,氣焰有所收斂:“行,既然你這麼說,你讓他騰地方,我今晚就把帳給你結了。”
做生意的都是能是能容人所不能忍的大肚之人,既然青狼示軟,劉老板自然也會給他個台階下:“青爺,承蒙你看得起我,經常賞光到我的小店來吃飯。但今天的確是你不對,畢竟是人家先來的,而且這位是唐氏中學的新任校長,我小門小店,以後還要靠著學校吃飯,得罪不起。麻煩你換個包間,你之前所有的帳,一筆勾銷,再不相欠。怎麼樣?”
劉老板的誠意不可謂不厚重,要是擱在以前,青狼早就一口答應了下來,但今天卻是不行。
青狼抬手又點了一根煙,吐著煙圈道:“老子幹的就是校長!不是我不賣你麵子,而是待會蔣爺要過來吃飯,他上次來你們醉江南,就是在這個包間裏吃的飯。他是個戀舊的人,今天他又點名說要在這包間裏吃飯,我可不敢說半個不字,要不你跟蔣爺商量一下?”
聽到“蔣爺”這個稱呼,劉老板頓時麵如土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拿眼神看向梅思章,一副要不你們騰地方的意思?
陳非冷哼一聲:“我管你薑爺蔥爺,今天晚上就是市長來,這個房間我也不讓!你們愛去哪裏吃就去哪裏,少在這裏浪費吐沫!”
“你不讓是吧,那我就坐這兒不走了……”青狼突然耍橫,說著話的時候就向梅思章的腿上坐去,“這大長腿真他娘的……”
話音未落,陳非一腳飛出,迅疾無比,力道十足。
“砰”的一聲,青狼還沒看清楚,整個人已經被踢飛,重重的撞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