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討好蔣三刀,鄭淮甚至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幫他謀取暴利。每當節假日給老師發放福利的時候,鄭輝便利用自己綜合管理部主任的身份從蔣三刀的酒店裏高價購買酒水,當做福利發給老師,年複一年,樂此不疲。
一開始的時候,蔣三刀的手下還隻是把正規的酒水高價賣給唐氏中學,後來得寸進尺,變的肆無忌憚,直接用假酒冒充高檔酒,謀取暴利。老師們雖然不滿,但卻都是敢怒不敢言。鄭淮的這一手借花獻佛,一年下來能給蔣三刀帶來幾百萬的利潤,因此深得他的好感。
鄭安叔侄今天在陳非手底下吃了大虧,鄭淮的胳膊差點被扭斷了,他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便以請客為名,把蔣三刀約到了神龍大酒店。見麵之後,就把自己叔侄的遭遇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最後提到這個新來的校長甚至不把威震龍港的蔣三刀放在眼裏。請蔣叔一定要給他好看,給我們爺倆出了這口惡氣。
蔣三刀大怒,拍桌怒罵,打電話招來了馬仔青狼,讓他帶領幾個兄弟埋伏在學校門口,隨時待命。鄭淮大喜過望,立刻給自己在學校裏的心腹打電話,命令密切監視陳非,把他的一舉一動隨時報來,今天晚上一定要他好看。
就這樣,陳非走出辦公室之後的一舉一動都被鄭淮的眼線偷偷監視,直到他和梅思章走進了“醉江南”,眼線這才把情況彙報給鄭淮。蔣三刀電話一撥,青狼領了命令,帶了幾個小弟去“醉江南”找茬,沒想到卻碰上了硬釘子。一個照麵下來,全部被秒!
“麻痹的,梅思章這****怪不得拒絕我,原來他背後有靠山啊,我說這個姓陳的怎麼像和我有仇似得,這不剛一下班兩人就勾搭上了。”鄭淮一邊給蔣三刀倒酒,一邊絮絮叨叨。
蔣三刀一身白色太極服,鷹鼻虎目,雙眉似帚。雖然身材中等,但身板硬朗,舉手投足之間霸氣十足,眼神之犀利讓人不敢對視。
“哼,連個女人也搞不定,你說你有什麼用?”蔣三刀瞄了鄭淮一眼,訓斥道,“你千萬別告訴我,讓我這麼興師動眾,是為了一個女人!”
鄭淮趕緊給蔣三刀倒酒:“蔣叔,看你這話說的,我要是想自己要,早就霸王硬上弓了。我不是為了把她哄高興了,獻給你嘛!”
“切,少在這裏上墳燒報紙,騙你先人。你小子是個什麼料,老子會不知道?”蔣三刀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而且,你也知道我對女色沒什麼興趣,一年睡不了三五個女人,你少扛著我的大旗,到處招搖撞騙。”
被說穿了心事,鄭淮悻悻訕笑:“哎呀,蔣叔你折煞小侄了,我怎麼敢給你惹麻煩?我也知道你不喜歡女色,但這梅思章絕對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可比,蔣叔你見了肯定會動心,一晚上來個三五炮保證沒問題。”
聽了鄭淮的話,蔣三刀的幾個愛徒齊聲恭維:“哈哈……就師父這身板,隻要有看上的女人,別說一晚上三五炮,一整夜金槍不倒都沒問題。隻不過這些年,能入了師父法眼的女人少之又少。”
蔣三刀眉毛一挑,半信半疑的道:“真有這麼誇張?你小子可別騙我,拿我當猴耍,你蔣叔雖然歲數大了,但腦子卻還好使。”
“嘿嘿……蔣叔,看你這話說的,你也就才五十而已嘛,誰敢說你歲數大?”鄭淮放下酒瓶,又給蔣三刀點煙,“蔣叔啊,不是侄子給你吹。我在唐氏中學呆了四五年了,睡過的女老師和學生,不說有三五百,至少也有百兒八十了。但那些庸脂俗粉,統統綁一塊都趕不上這個梅思章,待會你見了就知道了。”
蔣三刀陰惻惻的一笑:“你小子就是會花言巧語,被你這麼一說,你蔣叔我還真的有點動心了呢……”
“嗨……這不簡單嘛,在這龍港的一畝三分地上,還不是任憑蔣叔你翻雲覆雨,你說有,誰敢說無?蔣叔若是喜歡,直接砸明火就是了,大不了賠幾個錢就是!”
鄭淮覺得自己對梅思章染指無望了,決定鼓動蔣三刀,讓她把梅思章給辦了,給姓陳的這個黃毛小子戴頂綠帽子,讓自己狠狠的出一下心頭的惡氣。
就在這時,蔣三刀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之後便傳來了淒慘的“救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