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何添大不了幾歲的年紀，怎麼能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的？
打開手機，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很快叫到了程雲。
何煙讓他自己進去，自己要打個電話。
“你站到門口。”程雲拉他過去，沒頭沒腦地要求何煙。
何煙沒空跟他掰扯，隨他去了，站在門口給何添打電話。
“喂，吃飯了沒有？”
“吃了。”
何添應該在做作業，何煙能清楚聽到他翻書的聲音。
“我這邊有點事不回來了，家裏沒有食材，晚上你下樓去吃飯。”
“知道了，哥你也要吃飯，不要忙起來就不吃了。”
真懂事啊，一點也不讓人費心。
要是在原世界自己也有個弟弟妹妹的話，多好。
也不至於父母死後，自己就一個人了。
“嗯，知道了，你學習吧，拜拜。”
打完電話轉身，發現醫生正在給程雲清洗傷口。
水順著額頭往下流，這人寧願兩隻眼睛輪流站崗，也要緊緊盯著何煙。
生怕他跑了一樣。
“請問嚴重嗎？”
何煙進去，伸手蓋住程雲的眼睛。
這眼神怪讓人不舒服的。
“不嚴重，縫上三四針就行了，這些血多半也不是他自己的。”
何煙聞言一驚，撤開自己的手，看著程雲，“你把別人打傷了？”
“要報警嗎？”醫生問。
何煙依舊盯著程雲的眼睛，想從他眼裏看出個所以然來，但失敗了。
程雲移開視線，“不用，已經解決了。”
醫生也不想多管，到時候晚下班的還是自己。
招呼兩人跟上去縫針。
因為傷口向下蔓延接近眼角，醫生沒給程雲打麻藥。
何煙不太想看這種場麵，背過身去。
恰恰是因為他背過了身，給了程雲偷偷注視他的機會。
“閉上眼睛。”
縫到眼角那塊了，程雲配合地，閉上了……左眼。
右眼依舊沒有挪開視線。
這時何煙接到了張娟的電話。
“喂，張姐。”
張娟剛送走大部分孩子，隻剩下肉包在等奶奶。
“小何啊，你還在醫院嗎，我聽房小姐說沒有見到你。”
何煙疑惑，“房小姐是誰？”
“是兜兜的媽媽，你沒見到她嗎？”
原來是女主。
“見到了，房小姐沒看到我。”
“這樣啊……”張娟有話要說，她走到一邊，避開肉包，“小何，兜兜過敏這件事情，說小不小。”
何煙猜到她要說什麼了，隻是安靜聽著，沒有辯解。
“雖然房小姐沒有讓你賠償，但是為了給她一個交代，你明天開始不用來了。”
“知道了，代我向房小姐和兜兜道個歉，謝謝張姐。”
說完，何煙掛掉電話。
張娟這邊收起手機，看向眼前西裝革履的人，他身邊是托兒所的老板。
來人是蕭凜的助理。
“謝謝配合，我們蕭總也很樂意投資托兒所擴張，再見。”
何煙無聊地在手機上亂點，很卡，一個頁麵都要五分鍾加載完畢。
他樂得等。
“喂，”程雲在他身後開口，“你來我這裏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