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顯而易見：如果沒有“冊封”的前提，無論誰來也無法吸收這兩塊神位，嚴重的甚至會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接下來，你們兩個就安心閉關吸收吧。”刑歲笑著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希望再次見到你們，是神位成就之時。”
“不過仍有一點我需要告訴你們：此神位非彼神位，你們隻是在凡俗麵前稱之為神明，但實際上距離真正的神明差得遠。”
“真正的神明很強嗎？”流銀推了推眼鏡，好奇道。
“很強，連我都望不到他們的身影。”刑歲摸摸下巴，“你們閉關後，不日我也要去閉關了。高天原一戰，我隱隱觸碰到了晉升的尾巴。”
“刑哥一定可以的。”流銀緊了緊手掌，“我也要強大起來。”
“為了屠神者，為了人類。”鯨鯊笑道，“為了每天清晨都能吃到鮮活的海貨！”
“哈哈哈哈哈，對！”刑歲大笑，“寒暄到此為止，大家各司其職吧！”
屠神者像是一隻龐大的機械巨獸，伸出無數觸手將高天原一點一滴地拆解、分離，並迅速化作自身的養分，不斷壯大、生長。
將殘存的餘韻啃食，將浩大的屍體噬咬殆盡，把一個神係的覆滅當做一場盛宴，餘下的便當做飯後甜點。
暗室早已被改裝成了正十二麵體，用特殊的材料建造，以磁場力牢牢禁錮著，安放在萬世殿的最頂端。
盤膝坐在中央，刑歲得以看見整個屠神者主城的所有風光景色，神念如若洪水般衝刷每一條街道角落，一切喜怒哀樂、一切愛恨情仇都無所遁形。
自此，刑歲開始了沉默且漫長的過程——濯凡思。
退卻凡俗思緒，將人性與魔性完全剝離，隻餘下潔淨澄澈的神性留存於心中。
如此，方能晉升。
也正是如此，才能觸碰到更高一層的修為。
“其實之前你已經有一些想法了，不是嗎？”諾亞好像不受任何重力束縛，隨意地漂浮在房間四周，“我指的是你差一點將天照引爆那次。”
“是有一點感覺，但是也隻是一點。”刑歲思索，“巨大的理性將我拉回到現實，讓我的憤怒一下子冷了下來，就好像……”
“就好像是另一個人在掌控你的身體？”諾亞翹起嘴角，“那我的問題是：當時的你真的還是你嗎？”
“我覺得不是。”苦笑中，刑歲搖了搖頭，“我嚴格來說並不算是一個理性的人，實際上我經常憑借自己的感性去做事——一開始與雙界門結怨、到後麵創立屠神者……我似乎一直都在遵從自己的情感，極少數時間才會讓理性進駐我的大腦。”
“所以說你真的要邁出這一步？”諾亞看向刑歲，“即使你會變的不像你自己。”
“總得往前看吧……”刑歲扶著下巴思考道，“成長不就是這樣？慢慢變得理性，慢慢變得不再像曾經的那個自己。”
“或許……”諾亞嘴角掛著一抹神秘的微笑：“有折中的辦法？”
“折中？”刑歲笑得燦爛，“華夏人特有的折中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