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好東西啊！”刑歲沒有阻攔，任由鯨鯊將那塊泛著雷雲光彩的珊瑚捧起來，壯碩的身軀因為心情激動而不斷的起伏著，就連胸膛上的鯨鯊紋身也在緩緩遊動：“這……這值多少錢？”
“這可沒法拿錢衡量。”刑歲伸出食指和中指將珊瑚從鯨鯊手中夾了出來，對著實驗室中的光芒打量著其上散發出的光輝，“算我送你的，鯨鯊。”
“送我的，你有這麼好心？”鯨鯊狐疑。
“當然，屠神者的帝王給淵瀾閣的閣主送點東西，不是很正常？”刑歲微笑，將手中的珊瑚丟回給鯨鯊。
“……對了，你不是帶人去打小鬼子們的神來著？戰況怎麼樣？聽他們說挺慘烈的啊。”鯨鯊拈起珊瑚，一麵打量著，一麵問道。
“都殺了，除了他們的至高神。”刑歲輕描淡寫道，“哦對了，剛才我給你和銀子的東西，就是他們的遺蛻之二。”
“之二？看來神明遺蛻挺多咯？”鯨鯊吹了吹珊瑚上漸漸溢出來的水珠，滿不在乎道，“哥們不說當牛做馬，起碼任勞任怨的幫你幹了這麼多年活，到頭來就給個這？我聽金子小李他們說殺個神可容易了，這玩意沒含金量啊。”
“須佐之男你知道吧？他的遺蛻。”刑歲笑眯眯道。
“啥！？”鯨鯊一驚，手上猛地一抖，差點將手中的珊瑚掉在地上，“這這這這是須佐之男爆的裝備？”
“你好好拿著，可別摔了。”刑歲揶揄道，“要是摔壞了，天下可沒有第二個須佐之男給我殺。”
“其實嚴格來說這並不算是遺蛻，其中包含了信仰之力與神話的力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應該算是‘神位’。”刑歲伸了個懶腰，“等你完全給它煉化了，應該就能當海神了。”
“……你已有取死之道。”沒頭沒腦的，鯨鯊來了這麼一句，“上一個海神不還是被你殺的。”
“話說，你把小鬼子那邊的神位就這麼送，你自己沒留個？”鯨鯊疑惑道，“他們那邊至高神，你沒把她的神位留下來，偷偷吸收？”
“我？我哪能啊。”刑歲擺擺手，“可別瞎說。”
“那你？”鯨鯊疑惑。
“世界上沒有屬於我的神位。”刑歲歎了口氣，“或許說，世界上沒有能夠給我封神的存在。”
“沒有任何神明有資格封授我神位，就連不可知的那位也沒有資格。
我創立的屠神者，是我親手塑起它的筋骨，又怎會親手摧毀它的脊梁？”
“雖說是君權神授，但我刑歲反而要反其道而行之。”
“神位，由我來授予！”
“鯨鯊，流銀。”刑歲的眼神突然變得平靜，但平靜之中埋藏著瘋狂與不可知的自信，威嚴與令人心悸的氣勢隨即溢出。
帝王就那麼平靜的望向淵瀾閣閣主與聖銀研究院院長。
“朕封你二人分別為海神、月神。”話語剛落，浩蕩國運瞬間顯化，金黃的波濤中有鱗爪浮現，隱隱有龍眸乍現。
隨著刑歲的話語，那道神聖偉大的波濤分出一道洪流，徑直衝刷在二人身上。
此舉相當於將鯨鯊、流銀二人與海神、月神的神位綁定在一起，若是沒有這道簡陋的“冊封”儀式，恐怕是個人都能將這兩塊神位取而代之。
就算萬分之一的機緣巧合下，有哪位路人甲不小心撿到這兩塊神位之一，又正好能力與其契合，又又又正好修為也到了突破的臨界點，正好能夠立地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