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慕姝妍斷不斷後路她並不關心，她在意的是，要是自己這般丟臉地被趕回去，該如何去向國公夫人交差？
她奉命監視慕姝妍，這是她在國公夫人那裏唯一的作用了，要是連這個作用也失去的話，她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她還想利用慕姝妍在國公夫人那裏討個巧，好多得些銀子，留給將來養老和給兒子娶媳婦用呢。
“本王妃看嬤嬤年紀也不大，這是現在就開始聽不清本王妃講話了嗎？”
“那嬤嬤確實也該回去頤養天年了，省的到時候出去得罪了什麼貴人，自身難保。”
慕九看了看自己被修剪得圓潤的指甲，漫不經心地說道。
“王妃，程嬤嬤也是一時糊塗，忘了尊卑，還請王妃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眼見著程嬤嬤就要被大小姐趕回去，趙嬤嬤趕緊出聲勸道。
不管怎麼說，程嬤嬤也是大小姐的陪嫁，要是真被趕回去惹得國公夫人不滿，隻怕大小姐以後的日子會更加難過。
“趙嬤嬤，人各有誌，或許比起我這裏，程嬤嬤更希望去別人身邊伺候呢！”
慕九意有所指，程嬤嬤一聽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王妃恕罪，是老奴一時失言，懇請王妃不要趕老奴走。”
“老奴跟在您身邊伺候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求您看在已去夫人的麵子上，就留下老奴吧。”
“老奴保證，以後定會好好侍奉王妃，再也不敢對王妃不敬了。”
緊接著，程嬤嬤還“咚咚咚”地朝慕姝妍磕了好幾個響頭。
聽那聲音，便知道程嬤嬤是一點都沒有含糊，額頭都磕腫了。
初來異世，慕九對身邊的情況也沒有摸得很清楚，所以雖然嘴上說得果決，但也沒有想過真的把程嬤嬤趕回去。
方才那些話不過是她有意敲打，想試探一下程嬤嬤的態度，程嬤嬤竟然這麼害怕被她趕走，那想必就是奉了什麼人的命令，是一定要留在她身邊的。
既然是這樣，就算把程嬤嬤趕走，後麵肯定還會來什麼張嬤嬤李嬤嬤，她可不想費那功夫一個接一個的解決，還是留下這個好拿捏的吧。
看慕姝妍隻是靜靜沉思，並不說話，程嬤嬤更是心懷忐忑。
這個大小姐，現在怎麼這麼琢磨不透？難道以前的行為性格都是她偽裝出來的，現在嫁了人才找到合適的時機露出真麵目？
如果是這樣的話，大小姐心思縝密，可比她那個死去的娘強多了。
而且這樣一來，國公夫人打的好算盤，隻怕是要徹底落空了。
“本王妃身邊不留無用之人，程嬤嬤想要留下來，可得仔細考慮清楚了。”
機會已經給她了，現在就要看這個程嬤嬤懂不懂得好好把握了。
程嬤嬤再次朝她磕了一個頭，“王妃放心，老奴明白您的意思。”
慕九滿意地點點頭，還算識相，“嗯，下去吧，順便把你額頭的傷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