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奴告退！”程嬤嬤應了一聲，很恭敬地退了出去，再也不敢在慕九麵前放肆。
慕九一回眸，便見趙嬤嬤愣愣地盯著她看，她也不慌，淡定地坐在椅子上任由趙嬤嬤打量。
她是從現代魂穿過來，又不是身穿，這具身體本就是原主自己的，她又不怕被揭穿，看也就看了，還能看出什麼花來不成？
而且誰還能猜到是身體裏麵的芯子換了，附上了另一抹靈魂？
待趙嬤嬤終於看夠了，這才有些恍惚地開口，“您真的是大小姐嗎？”
慕姝妍的變化用翻天覆地來形容也不為過，她有些不敢相信，僅僅隻是落水被救起來，前後竟然能夠有如此大的差別麼？
“是啊，怎麼不是？”慕九起身在趙嬤嬤麵前轉了一圈，“嬤嬤要不要過來檢查檢查？”
慕九如此坦然，反倒將趙嬤嬤心中的疑慮打消了不少。
“不，不用了，王妃有這番變化是好事，至少老奴以後都不用擔心您會被欺負了。”
趙嬤嬤心想，許是王妃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在大徹大悟之下改變了不少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管慕姝妍變得如何，她都是大小姐，也是自己向夫人發誓要一輩子守護的人。
趙嬤嬤的神色經過幾番變化，最後終於恢複了平靜，而慕九這時卻歎了一口氣。
“嬤嬤有所不知，我之所以有了這番變化，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落水的時候傷了腦袋，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
“我不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麼，也不記得自己以前是如何為人處世的，所以嬤嬤才會覺得我看起來陌生。”
她苦笑著揉了揉額頭，“其實我看嬤嬤又何嚐不覺得陌生？隻是嬤嬤待我一片熱忱，我這才對你多了幾分親近之意。”
“什麼？！”
一聽慕九說的嚴重，趙嬤嬤又想到她昨天從錦王府被抬回來的時候，額頭上的血洞觸目驚心，雖然現在看起來已經恢複了不少，可當時確實是情況危急。
趙嬤嬤待不住了，慌忙就要往門外去，“王妃您等等，老奴這就去為您請個大夫過來看看。”
“嬤嬤留步！”慕九伸手一抓，拽住了趙嬤嬤的衣袖，“現在你我在這府中處境艱難，還是不要再多生事端了。”
“我昨天的境況你也不是不知道，但凡要是能有個大夫，我又何至於到今天才能醒過來？”
而且一醒來就是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身上的衣服還濕透透，要是真有一個人會在意原主，願意拉原主一把，說不定她還來不了這異世呢！
趙嬤嬤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要她眼睜睜地看著王妃這樣而坐視不理，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王妃，老奴去找王爺，老奴去求王爺，求他大發慈悲，給王妃您找個大夫過來。”
慕九無奈，“嬤嬤，難道我昨天那副樣子被抬回來，你就沒有去求過雍王嗎？”
“我快要死了，他尚且都視而不見，區區這點小毛病，他又豈會看在眼裏？”
趙嬤嬤的眼眶再次紅了，慕九擔心她又哭哭啼啼，連忙出言安慰，“嬤嬤放心，我既然能挺到現在，身體肯定沒有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