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急匆匆的出來,但站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卻也不知道要從哪裏找起,咳!這湖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而且又人生地不熟的,打聽起人來,還真是不容易啊。
“請問,大伯,前幾天你是否看到過一個白衣公子到過這裏?”
“哦,是嗎。多謝。”
“請問,大叔,您看到那人是不是手拿佩劍呢?”
“………”
經過打聽,展昭大約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人恐怕是已經完成了自己在信上交代的事情,不過現在這人到底去了哪裏?就沒有人知道了。也是,評他的功夫,這平常的老百姓確實是無法看清他的去處的。
不過既然那兩個人已經見麵了,那麼安全問題自己就不必為他們擔心了。想來也不會有人能從他手裏粘到便宜,嗬嗬。展昭慢慢的放下心來。那麼現在他們不出現,應該是遇到了問題,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幫助包大人,那兩個人肯定會在回到客棧的,自己在這裏瞎找也不是辦法,不若邊幫助包大人,邊在客棧裏等消息吧。
展昭其實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以前除了遇到公孫的事能讓他著急,大部分時間裏展昭還是非常鎮定,哪怕是麵對凶惡的敵人,或是其他什麼緊急的事情,也是很少能讓他失去平靜的麵容。
現在既然了解到自己尋找的人一時不會有危險,展昭也就放下心來。既然聽不到他那裏的消息,那麼自己就要仔細打探打探了。想起包大人的吩咐——不可打草驚蛇,展昭沒有主動的去向店小二了解文家的事情,而是在吃飯的時候,留心聽別人的“八卦”。但奇怪的是,這最容易聽到消息的地方,卻偏偏沒有一人談論文家。在開封時,就是皇家的人都有百姓敢於談論,可是這湖州境內,最大的客棧中,往來的人如此之多,沒有一個人提及文家,這樣的事情隻能說明文家的影響力在湖州非常的大。如果文家是一家非常好說話的人家,或者說是一家非常為老百姓打算的人家,那麼他就不會禁止人們談論,可如今,展昭環顧四周,這進進出出的人,有錦衣華飾的官宦人家,有行走江湖的人士,也有這湖州的商家好手,這形形□□的人卻如此統一的不去談論一戶在湖州有如此勢力的人家,這說明了什麼,不言而喻。
看來,想在這裏聽到文家的事情,是不太可能了。展昭有些失望,不過腦海裏突然想起一句話:“群眾的眼睛真是雪亮的。”這是公孫每次在想百姓了解情況之後,都會發出的感慨,而且公孫每次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就會非常的亮,臉上也會表現出對某人的崇敬之情,很淡卻讓自己的心每次都不舒服。
不過現在想來,這句話本身是沒有錯的,不過這話裏的“群眾”嘛,想來並不包括這裏麵的人,還是去別處找找吧。打定主意,展昭來到了這湖州的街道上。
一聲高一聲低的叫賣聲,說明了這湖州的繁榮。而這界麵上都是一些小商販,所有來來往往的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如果,”展昭想到,“如果是公孫在這裏的話,估計他會說這裏是最容易探聽消息的地方了吧。”在街道上穿行了一遍,展昭更是有些失望了,這裏還是沒有人提到文家。不過,展昭在走過一間茶攤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一件事情,這事情引起了他的興趣。於是展昭又走回來,找了一個空桌子坐下,向老板要了一杯茶水,仔細的關注著旁邊那兩個人的談話。
那兩個人談論的話題雖然不是文家,但做為一個“公務員”,一個很盡職的公門中人,展昭對那樣的事情還是很關注的,尤其它發生在湖州,而且事情很慘烈。一家人“九死十命”這樣的事情畢竟不是很常見的。
展昭默默地聽著,雖然那兩個人說這案子是自殺的,但是以他跟隨包大人辦案多年的經驗來說,這裏麵有蹊蹺,可這也僅僅是他的感覺罷了。不過這感覺足以引起他的關注了,看來,要跟大人說一說這案子了。展昭狀似感興趣的跟差攤主人聊了幾句關於“趙家大火”的事情,這起案子發生在夜裏,當時沒有人親眼看到,但是縣太爺在辦案的時候,沒有經過什麼調查,就把這案子定為“趙某人生意失敗,自焚而亡。”展昭為不引起人的注意,沒有深問,但是卻在心裏就這起案子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和攤主聊到最後,一個人差過來的一句話,更是使展昭大吃一驚。
這案子,還真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