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在書房思考著如何做才能完成聖上的囑托呢?這文家在湖州經營了多年,樹大根深,如果不能一擊而中,恐怕後果不堪設想,而且,自己剛進城還沒有上任,文家就已經在門口等候。擁有這樣的勢力、這樣耳目聰穎的文家,若說沒有耳目在這湖州府衙內,恐怕是不太可能的。包大人環顧了四周,望了望站在書房內的四大校尉,在看一看書房外那一排身穿湖州府衙衣服的侍衛衙役,以及端茶送水的仆人們,這些人裏麵有多少是文家的耳目,多少是老實本分的?除了自己從開封府帶來的幾個人,恐怕這些湖州府原有的衙役們多少都是要防備的。哎!?????自己也不能一上任就把這裏的衙役們換個遍,這有悖自己的原則,而且就是換了,誰又知道有沒有他們的耳目呢?可如果什麼事都任他們去辦,這效率?這聖上的囑托要如何完成呢?該怎麼做呢?
包大人正在皺眉思考著,就聽外麵有人通傳:“包大人,展大人在門外求見。”包大人眼睛一亮,漏出來湖州的第一個真實笑容,“有請。”
不一會,就見一身穿青色衣物的展昭翩然而來。“卑職見過大人。”
“免禮。”
一陣寒暄過後,展昭本來準備把這幾天探聽的結果立即告知包大人,但是卻看到包大人先是看了看外邊,又衝他微微搖頭,展昭一頓,而後想到這幾天探聽的結果和那人的話,立即明白了包大人的意思,看來這有些話還是要謹慎說的,展昭微皺了一下眉頭,望了望包大人,“大人?”話語中多少有些對大人的抱不平的意思了。
包大人微微遙遙頭,“展護衛,你辛苦了。”展昭剛要彎腰表示“不敢”,包大人伸手阻止,接著說,“展護衛,如今你剛到這湖州城,車馬勞頓,還是先去後院休息吧。”
展昭接到包大人的示意,明白大人是要換地方詳談,立即微點頭,“謝大人。卑職告退。”
包大人看了看門外,然後在書房裏又消磨了一些時間,直到傍晚,掌燈時分,這才協四大侍衛回到後院臥房,展昭早已等候多時,見包大人進來,立即起身恭迎。
四大侍衛站在包大人臥房門口,警惕著看著四周。
臥房內,展昭見過包大人,細聽了四周的動靜,確定無外人後,立即把這幾天的事情講與了包大人。
原來,展昭先包大人進入湖州,順著那個人留下的商定好的記號,來到了這湖州最大的一家客棧內。進入客棧,本想找那個人立即了解情況,但是卻沒有在客棧內找到那人的蹤跡。想起那人的習慣,展昭微笑著示意店主自己想租下這客棧內的天字號房間,店主告知自己那裏早有人定下了。展昭又要了這房間的隔壁地字號的房間,在跟隨店小二去房間時,果然如自己猜測般,在天字號房的房門上刻有印記,
展昭放下心來,趁旁人不在意,又在那印記下做了一道,示意自己到了,在隔壁等候。
展昭在房間內邊休息邊等待著那個人看到記號後和自己聯係,但直到吃午飯,自己要等的人還是沒有出現,?怎麼了?展昭疑惑著,以那人的功夫和性格,應該不會出現什麼事情能使他忘記吃午飯啊?
帶著疑惑,展昭吃飯時,狀似無意的問起店小二,“小二,你不是說天字號房有人住了嗎?怎怎麼沒見有人出來吃飯呢?”店小二還以為展昭是在懷疑為什麼不給他房間住,連忙賠笑到,“客官,你有所不知,那位客人自從第一天住進來,第二天就出去了,這五天過去了,人到現在也沒有回來。因為他給的房錢夠,又沒有退房,所以我家主人不敢隨便租於他人,還請您諒解。”
“哦,這樣啊。沒事了。”店小二轉身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展昭吃過飯,回到房間裏,臉上的不在意立即變成了擔憂,隻在這裏居住了一晚,五天沒有回來?出了什麼事嗎?以那人喜愛炫耀的性格,沒道理舍去這最好的客棧,而去別的地方住啊?他到底遇到了什麼呢?也不知道他們見過麵了沒有,咳,當初自己那樣安排到底是對還是錯呢?你可千萬不要出事礙…一想到那個人有可能出事,展昭的心疼痛難忍,臉色也變得很難看,急匆匆的拿起自己的寶劍,轉身出門,與店小二擦肩而過時,根本沒有聽到店小二顫抖的聲音,“客……客官,你……你……”轉眼間早已遠走。
留下沒有說完話的店小二站在那裏莫名其妙的發抖,這人一個個的都怎麼了,前幾天的那位漂亮的小夥在吃早餐時,也是無緣無故的就放出冷氣,讓人發抖;而他旁邊的那個人還真是膽子大,不顧對麵人紫青的藍色,繼續笑嘻嘻的。今天來的這位模樣比前幾天的那位更是帥氣,吃飯的時候,也是溫文爾雅,可,可剛才怎麼了,為什麼自己從他身邊走過,沒有了那春風的感覺,反而有好像是從地獄裏走一遭似的感覺呢?咳,還是主人說的對啊,這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