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自是知道,一條街市、一個外鄉人,過久的流連必會引起有心人士的注意,所以每次出去探聽消息的時候,他都非常的小心謹慎,盡量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獲得自己要的消息。
但是這一次,在湖州的街市上,展昭無論如何得小心,都沒有探聽到哪怕一絲有用的信息,每個人隻要你一提到“文家”或者湖州的“匪患”,都會一聲不吭的轉身就急匆匆地離開。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包大人的車架眼看就要到達了湖州,沉穩的展昭卻沒有絲毫的進展,不由得有些暗暗著急了。
到了約定好的日子,展昭知道包大人的車架到湖州了,他本想早早的到城門口迎接大人,但不想,就在此時,他一直在等候的人終於露麵了。這無疑是雪中送炭,他在驚喜之餘,決定先留下來聽聽他掌握的消息,然後再去麵見包大人。
來人一身白衣,玉樹臨風,腰上胯著一口寶劍,真是“少年英雄自風流”,本是從另一條街過來,正準備進客棧,就見到了自己想要見的老朋友正從客棧出來,於是立即麵帶笑容的攔住了要出門的展昭。展昭心中一喜,望了望遠處的城門,又看了看眼前的白衣人,知道這個人的脾氣,不願見官,而且如果沒有消息,也不會出現在這個時候出現,所以,展昭隻猶豫了一下,就立即選擇了帶著白衣人返回到客房裏。
展昭太急於想知道消息了,關上房門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才來?還有怎麼就你自己一個人過來,他呢?有沒有消息?趕快告訴我。”
白衣人微笑著看著這跟平常不一樣的“連珠炮”似的展昭,反而不著急了,先是不緊不慢的走到房間臨街靠窗的桌子前,搬出一把椅子慢慢坐下,然後拿起桌上的茶壺,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起來吹了吹,小泯了一口,咋把咋把了嘴,感覺還不錯,眯了眯眼,慢慢的細細品嚐,那臉色就像是在品嚐美味佳肴。展昭看著白衣人如此,立即上前搶過他手中的茶杯,“品嚐過極品的你,我可不相信你喜歡喝這客棧裏的粗茶,你若喜歡,下回我請你。你還是快回答我的問題。”
“哎呀,老朋友。你容我喝口水歇歇腳不成啊!”
“你——”展昭急得瞪眼,卻也拿眼前的人沒有一絲辦法。
“好了,好了。別氣別氣,我這就告訴你。”白衣人笑嘻嘻的看著一邊著急卻拿自己沒有辦法的展昭一會,眼看著這個人就要被自己看的惱羞成怒了,也知道不能太過,自認為欣賞的夠了,立即正色道,“這幾天我們確實遇到點事情,所以來的晚了些。至於你想見的人,她說她的氣還沒消,先不來看你了。至於消息嘛,哎,我說,你還是先坐下來,聽我慢慢告訴你,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吧。我接到你的飛鴿傳書,正好沒有事情,所以動身來到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