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二人一同到村裏的集市裏置辦一些生活用品。
正值趕集日,集市熱鬧非凡,攤點排成長長一行,鐵架上烤著玉米,罐頭裏裝滿玫瑰醬,竹籃裏是剛剛煮好的土雞蛋……溫芷泠還沒走出去幾米,手裏的小吃已經多得拿不下了,但她並不打算到此為止,而是把手裏東西一股腦全捧給一旁的鍾璃銘,轉身就挑選起攤前的野果子來。
“你這小孩怎麼回事!”一道厲聲的訓斥引起了溫芷泠的注意,她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一個高壯的大漢正與一個八九歲的男孩爭執。
“這是我先來的!攤位就應該是我的!”男孩雙手叉腰不甘示弱。
“你這小孩,你家大人沒教過你事理!”男人怒罵道:“有爹生沒娘養的雜種!”
“你說誰是雜種!”小男孩生氣地推了男人一把,但由於存在絕對的實力差距,即便他使盡了全身的力氣,男人卻絲毫未動。
“我說你是雜種!”男人用力反推回去,指著男孩的鼻子怒罵道:“活該你媽死了。”
溫芷泠趕忙上前扶起摔倒在地的男孩說:“就你有父母,父母教你事理,教你欺負小孩?”
“這攤位本來就該是這崽的。”隔壁的攤主實在忍不住了,也跟著打抱不平道:“我看到他一早就來了。”
男人認出麵前的倆人是昨日那輛豪車的主人,陰陽怪氣道:“喲,有錢人,惹不起,走咯!”說著便收起自己的東西悻悻地離開了。
“小朋友,有沒有受傷啊。”溫芷泠俯下身輕聲詢問。
“沒有。”小男孩禮貌地笑了笑說:“謝謝姐姐。”
“這些都是你的嗎?”鍾璃銘指了指籃子裏的東西問道。
“嗯。”小男孩點了點頭回答。
“我全要了。”鍾璃銘說著便掏出錢包。
“玫瑰酥10元一盒,共三盒;玫瑰醬15一罐,共四罐;玫瑰酒25元一瓶,一共兩瓶;加起來總共收您140元。”男孩掰著手指頭細數道。
“不用找了。”鍾璃銘從錢包中夾出幾張紅色的紙幣遞給男孩。
“謝謝哥哥。”男孩雙手接過人民幣,小心翼翼放到他那髒兮兮的斜挎包中,他黝黑瘦小的手上滿是傷痕。
“不客氣。”鍾璃銘平淡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溫柔。
“小朋友,你剛剛很勇敢。”溫芷泠彎下身溫柔地說:“捍衛自己的權利和尊嚴是正確的,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可他那樣罵我,我真的忍不了。”男孩難過地低下頭說:“雖然他說的沒錯,我確實沒有媽媽。”
“如果你自己先釋懷的話,那麼他人的語言就無法傷害你了。”溫芷泠輕聲地安慰男孩。
男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溫芷泠摸了摸男孩圓圓的小腦袋溫柔地笑著說:“去吧,希望你以後天天好生意。”
男孩再次鞠躬表示感謝,隨後便騎著他那破破爛爛的自行車離開了。
晚上。
鍾璃銘線上辦公,溫芷泠則在一旁手捧著Pad玩遊戲。
“啊~啊~啊~”溫芷泠把臉湊到鍾璃銘的耳邊悠悠地說:“好無聊啊~~~”
“要不我們看恐怖片吧。”她拍了拍他的胳膊提議道。
“好啊,我洗完澡過來。”鍾璃銘關上電腦向浴室走去。
“那我備好零食等你哦。”溫芷泠嘿嘿一笑道。
她把白天集市上買到的零食都拿出來擺放到桌上,隨後又把從男孩那買來的玫瑰酒倒入杯中。
打開瓶蓋,一股濃鬱的香味撲麵而來,溫芷泠深嗅一口忍不住讚歎道:“好香呀。”說著便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她試探性地小抿一口,一道幹裂的清流劃過舌尖,留下一股醇厚的餘香。
溫芷泠忍不住握緊拳頭激動地喊道:“啊啊啊啊啊!這也太好喝了吧!”說完便高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接著又倒了一杯,一杯接一杯……
當鍾璃銘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桌上的酒瓶已經空了,溫芷泠則歪斜著身子癱坐在椅子上。
“嘿呀,浴袍誘惑。”看到鍾璃銘,滿臉通紅的溫芷泠歪歪斜斜地站起身來向他走去,一個踉蹌跌進他的懷裏,癡笑著說道:“你好香啊,比玫瑰酒還香。”說完整個人便不受控製地滑跪在他的跟前,迷迷糊糊扯開了他腰間的衣帶。
鍾璃銘頓時變得麵紅耳赤,他橫抱起她向臥室走去,她柔軟的雙唇在他健壯的胸膛上蹭來蹭去,溫熱的鼻息如羽毛輕掃他的脖頸,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璃銘。”溫芷泠微微睜眼,呢喃道:“我好熱。”
“我知道。”鍾璃銘把她放在床上,俯下身輕問:“你要什麼。”
“我要喝水。”溫芷迷迷糊糊地回答。
鍾璃銘愣了一下,隨即起身去倒水,溫芷泠接過水杯一飲而盡,轉頭便呼呼大睡。
這一夜的月格外的圓,皎潔的月光透過白色的紗簾充盈了整個房間,醉酒的溫芷泠睡得十分香甜,獨留鍾璃銘在一旁煎熬得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