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由於前一晚醉酒,醒來的溫芷泠感到有些頭暈腦脹,於是便想叫上鍾璃銘一同去山後的林間小道散步。走到他的床前,卻發現他睡得正熟,以為他昨晚也喝多了玫瑰酒,不想打擾他的好覺,於是便自己出門了。
此時正是日出時分,金黃色的陽光緩緩流進山野,驅散了山林的陰寒,鮮花簇擁的小道微風輕輕拂過,吹散了溫芷泠身上的餘醉。
她慢悠悠地走著,看到前麵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半大的孩子,正神色緊張地朝遠處張望。
男孩趴在女人的肩頭睡得很熟,溫芷泠仔細一看,發現他正是昨天集市上的男孩。
“姐,大早上的帶娃去哪啊。”溫芷泠笑著搭訕道。
“娃昨晚發燒,可把我這當媽的急壞了。”女人擺出一副擔心的模樣說道:“這是在等早班車,去縣醫院看病。”
溫芷泠想起昨天男孩說的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沒想到啊姐,您看上去這麼年輕,娃都這麼大啦。”溫芷泠試探道。
“婚結得早。”女人不自然地笑了笑回答,她摘下脖子上的絲巾蒙在男孩的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微笑解釋道:“早上露水濕寒,怕他再吸入寒氣。”
“呦,這都漏風啦,我給理理。”溫芷泠作勢幫男孩整理衣服,實則用力掐了一下男孩的胳膊,男孩卻依舊昏睡,沒有任何反應。
“姐,你等著,我先走了哈。”溫芷泠擺擺手走了。
到了拐角處,她立即掏出準備撥打報警電話,突然,一隻手猛地一下從她背後伸出來,把她的手機打到地上。
“怎麼,想報警?”一道陰狠的聲音從她的背後傳來,溫芷泠頓時感覺背後一涼,她回頭一看,身後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凶狠地盯著她。
原來是剛剛那個女人的同夥,為了避免引起懷疑才刻意與其保持一段距離。
溫芷泠剛想要大聲呼救,卻被其中一個男人用毛巾捂住了口鼻,她瞬間感到天旋地轉,手腳癱軟,失去了反抗能力。
眼看兩個男人就要把溫芷泠拖到一旁的廢棄房,鍾璃銘突然從側麵跳出來,猛地一腳把其中一個男人踹倒在地,另一個男人見狀,像個瘋狗似的撲向鍾璃銘,二人扭打在一起,鍾璃銘常年健身,體格健壯,力量超出常人,很快便把男人打得口鼻出血。
倒地的男人眼看同伴占了下風,悄悄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便朝鍾璃銘刺去。
溫芷泠見狀用盡全力大喊道:“小心!”
鍾璃銘聞聲,迅速伸出一隻手抓住匕首,尖銳的刀鋒深深陷入他的手掌,鮮血瞬間湧出。
此時,一陣警鈴聲從遠處傳來。
兩個男人聞聲慌忙向林子深處跑去。
鍾璃銘將虛弱的溫芷泠攬入懷中,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安慰道:“沒事了,芽芽。”
溫芷泠聽了鼻子一酸,鑽到他的懷中哇哇大哭起來。
哭了一會兒,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抬起頭擔憂地問道:“你的手是不是很疼。”
她修長的睫毛上掛著幾顆細小的淚珠,鼻頭紅紅的,粉嫩的嘴巴微微嘟起,鍾璃銘忍不住輕吻了上去,隨後滿足地笑著說:“本來很疼的,吃了口甜的就不疼了。”
溫芷泠的臉上瞬間泛起一道紅暈,她害羞地鑽到他的懷裏,故意把鼻涕眼淚都揩到他的外套上,隨後又用嘴唇輕輕蹭了蹭他的下巴,鍾璃銘會意地低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民警趕到時,見到二人正在親吻,尷尬地輕咳一聲,說道:“犯罪嫌疑人我們已經成功抓獲,孩子也找回來了,感謝二位為打擊犯罪做出的貢獻。”
“客氣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溫芷擺了擺手,故作謙虛地回答。
“看你的手好像受傷了,要不我們送你上醫院看看。”民警看著鍾璃銘提議道。
鍾璃銘微微點了點頭。
醫院。
“半個月內,不要提重物,不要沾水,按時換藥。”醫生推了推眼鏡囑咐道。
鍾璃銘點了點頭。
經過檢查,溫芷泠也沒有什麼大礙,二人便回家了。
晚上,溫芷泠提議幫受傷的鍾璃銘洗澡。
她先放好水,隨後又在浴缸中灑滿玫瑰花瓣,以此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尷尬。
“你今天是怎麼找到我的。”她一邊給他搓背一邊與他閑聊。
鍾璃銘回答說:“我早上醒來,看到你不在,想到你昨晚喝多了,就猜你是去散步醒酒去了。”
“你咋知道我會去後山的?”溫芷泠又問道。
“因為我了解你,我了解你的習慣,你的一切。”鍾璃握住她的手腕,動了動喉結說道:
“一起洗吧。”
說著便褪去了她的衣裙,把她攬入浴缸中,她則勾住他的脖頸仰頭吻了上去。
浴室之中,水霧彌漫,二人相擁在一起,享受著對方久違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