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鍾氏集團董事長鍾璃銘性虐待、pua的新聞衝上熱搜。
爆料者似乎有備而來,直接曬出溫芷泠之前入院的的病曆,還有他們那晚在醫院的監控。
網友們的評論一時間風起雲湧。
網友A:“嗚嗚,本來還挺磕他們夫妻的。”
網友B:“我趣!證據實錘啊!姐姐快離婚逃脫他的魔爪!”
網友C:“姐姐快逃!”
網友D:“鍾家的勢力那麼大,姐姐很難逃吧!”
……
看到新聞的溫芷泠正準備給鍾璃銘打電話,卻收到李鶴發來的消息。
“芷泠,你別擔心,你拔不掉的根,我來為你拔掉,我會通過輿論施壓他離婚,他別想再來糾纏你。”
“真是個瘋子。”溫芷泠憤怒地暗罵。
她強壓著怒氣回複:“李鶴,我是想離婚沒錯,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需要你為我這樣做,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手段從哪裏獲得的這些信息,我希望你立即停手。”
溫芷泠發完信息便立即撥通了鍾璃銘的電話,她剛要解釋,對方卻率先開口:“溫芷泠,這是你逼我就範的手段嗎?真高明。”
他聲音中傳出的寒意攀纏著聽覺神經迅速蔓延她的全身,浸入她的脊髓。
當她終於反應過來想要開口解釋什麼的時候,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溫芷泠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個下午,連心髒跳動的幅度都那麼如出一轍,但這次,她決定換一種方式解決問題。
她匆忙攔了輛車趕到李鶴的單位。
溫芷泠的到來讓李鶴略感驚訝,他看著麵前這個身穿牛仔外套,頭戴鴨舌帽的女人出了神,記憶裏的那個女孩好像穿過時空走到了他的麵前。
她摘下帽子,露出憂愁的雙眸質問道:“李鶴,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感到恍然若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雙清澈的眼睛變得如此渾濁不堪。他握緊拳反問:“我想拯救你,這有什麼錯嗎?”
溫芷泠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李鶴,我不需要你為我這麼做。”
李鶴抬起頭,眼中血絲狂妄蔓延,吞噬了他眼中所有的光澤,他低吼道:“為什麼我為你做了那麼多,得到的從來都是你的否定,我花了多大的力氣去搜集證據,我花錢請人吃飯,我動用我爸的關係,我知法犯法,為什麼這一切在你眼裏都沒有意義!”
溫芷深吸了一口氣,坦誠地回答:“我不愛你,李鶴。”
“可是為什麼他可以。”他顫抖著低聲問道:“為什麼他無論他如何對你,甚至是折磨你,你都會愛他。”那晚的聲音再一次在他腦海中響起,他痛苦地閉上眼睛,淚水無聲滑落。
溫芷泠握了握拳頭,坦然地承認:“其實這一切我也早已沉浸其中,我自始至終都在這場罪與罰的遊戲中尋求快感,我並不是一個受害者。”
“芷泠,我在你眼裏是不是一個笑話。”李鶴看著她自嘲地笑了,他自認為在上演一個王子從惡魔手中拯救公主的故事,卻不想自己隻是打擾人家夫妻情趣的小醜。
溫芷泠看著他腥紅的雙眼不禁感到害怕,那恐怖的血絲仿佛下一秒就要從他的眼中猛衝出來把她絞殺。
她頓了頓,故作平淡地說道:“我現在去公司聯合公關部發表聲明,希望你也適時作出澄清,我不想在法庭上看到你。”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出門後,她小心翼翼地按下手機錄音的暫停鍵。
她準備攔車前往鍾璃銘的公司,突然,街角一輛車迅速地朝她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