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孩子,小打小鬧很正常。消消氣消消氣……”蝶夢連忙勸導著身邊女孩的媽媽。
“我親眼看著我家孩子被推倒,還能夠被倒打一耙,道歉!不然這事沒完!”孩子媽媽正值火頭上,半點聽不進其他人的話。
小張瓷看見眼前的一幕,歎了口氣,直接攙起地上的女生,拉過傳單男孩。
“得了,是你的不對,先道歉吧。我看到她倆是認識的,你自己看錯了。”小張瓷朝著傳單男孩的耳邊輕聲勸到。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是朋友……我以為……”傳單男孩漲紅了臉支吾其詞
“你以為什麼?你以為什麼都不行,今天就得找你們老師問問,平常有沒有欺負同學,一看就是慣犯”被推倒的女生家長打斷了話,陰陽怪氣地嘲弄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兒子都道歉了,不依不饒的,還慣犯?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到底誰是慣犯啊”傳單男孩爸爸嗆懟道
“寶寶,快去叫老師過來,把你同學帶去別處玩。”蝶夢向小張招手示意,耳邊輕囑。
小張瓷點點頭,拉起傳單男孩便往薔老師辦公室跑去。
經過薔老師的調解,兩個家長總算是消停了。其實小張瓷看著傳單男孩道歉的時候,那個被推到的女生已經說了沒關係。有時候孩子之間的矛盾,大人摻和進來反倒是複雜了。
鬧劇散場,蝶夢和小張瓷一起散步回家。一路上碰到同學和張瓷打招呼,張瓷就是看了一眼,沒有回應。“你怎麼都不理人家?”蝶夢低下頭帶有不解的詢問。
“畢業了,到時候都會分開,誰都不認識誰。理了也沒用,不如不去搭理。”小張瓷無所謂地聳聳肩。
“萬一到時候是同學呢,這個暑假過去,九月份你就要念小學了。”蝶夢覺得自己兒子總是能夠說出讓她意想不到的回答,溫柔提醒了一下。
“上小學再說,這個城市雖然不大,但是我覺得和他們一定碰不上,我有自己和他們有緣無分的預感。”小張瓷酷酷地回答,放開了媽媽的手,指了指傍晚的晚霞。
“就像這片雲,這會兒在這邊,一會兒便被風帶走了。他們也是這樣的,不會一直待在夕陽身邊”小張瓷認真的解釋給媽媽聽
本來隔天是拍畢業照的,小張瓷卻怎麼也不願意回學校拍。蝶夢也不強求,請了一天假,和自己兒子畫著故事書的封麵《小馬過河》
大部分都是蝶夢在畫,小張瓷看著。蝶夢有時候覺得自己更像是孩子,自己兒子更像是家長一般。
暑期蝶夢幫小張瓷報了素描和書法班,讓他的假期充實一些。免得每次回家都看見小張瓷在看電視,到時候上學寫字的時候,開小差都是電視內容。
小張瓷也樂在其中,享受著藝術的熏陶。他覺得墨汁的氣味能讓他放鬆身心,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寫的每一首詩,雖然不懂它的意思,但是仿佛能見著作者,手握毛筆,一筆一劃地創作的場景。
蝶夢每回去藝術班接兒子,都能看見頗有大師風範的站姿。這下每次都是蝶夢等著小張瓷結束寫字後才起身離開了。
暑期時間飛逝,麻煩的是小張瓷未到入學年紀。要麼就等一年,要麼就得找關係提前去學。蝶夢覺得還是找關係,送孩子上學比較穩妥。不然耽誤孩子一年的學習,總歸是有影響的。
小張瓷的父親是地方上小有名氣的企業家,那會兒也算是白手起家的典範,在小城市也算是有人脈。孩子入學手續也就是兩餐飯的事,張瓷就這樣。破格入學了當地的實驗小學。
開啟了他的正兒八經的小學生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