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擁有著無窮的力量,它總是勻速向前跑著。然而對於神州這麼一個龐然大物來說,他並沒有太多的變化。
就算是再大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也無法讓他動搖絲毫。
就好比空靈寺,名動一時然而如今也漸漸的被人們放在了一邊。一方麵是因為自從長安那次事情之後他們便再沒有消息。另方麵則是因為天啟者。
時間一晃就是十年,人們也找了天啟者十年。
十年裏無數門派紛紛表示自己已經找到天啟者,對於這個結果實在讓某些人好笑了一陣,看著那些所謂的天啟者其實也隻不過是資質上好些罷了,但要非得在他們的頭上扣上天啟者的帽子,恐怕會有許多人不相信的。
然而因為修煉界廣招門生進而直接導致了如今的修煉界新秀林立,無數的天才少年的名諱開始在修煉界嶄露頭角。其中尤其以金門與鶴觀為最,金門與鶴觀新收的兩名弟子在最近幾年中風頭更盛,每當神州出現什麼事情之時往往都有他們的身影。
然而不管怎麼說,這些都是天下大勢,對於那座無名山下的破廟來說就一句話:關我屁事。
山還是那座光禿禿的山,廟還是那間破廟破得沒有多增一分也沒有減少一分。
了空在當年去了一趟荒原沒多久又回到了破廟,破廟沒有變化一分,但是他下顎的胡須已經有了幾縷花白在述說著他已經不再年輕。人雖然是老了,但是目光卻依舊如當年在長安那般的淩厲,肥胖的身體正倚坐在門檻望著門口邊上的逐漸變紅的楓葉在出神。
“大師兄,吃飯了。”
隨著一聲清脆如鶯啼的叫喊聲,了空的思緒被拉了回來,他回頭望著曾經被自己抗在肩頭的小姑娘笑了起來。當年的小姑娘如今也成了大姑娘了,難道自己真的老了?還是說佛祖在催促他了?
破廟的門口此時正站著位姑娘,姑娘亭亭玉立,那雙烏黑的眼珠子比起當年更加的明亮,加上一身大紅的長裙,整個人更顯鮮明。
十年了,就連鶯鶯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弱弱的小姑娘了,她的全身透著的是青春的活力。
鶯鶯見了空還坐在門口又是喚了一聲後,轉身進了廚房去端飯菜了,隨著她這一走動,那掛在她身上的幾個鈴鐺頓時響了起來,鈴聲如她的聲音一樣的清脆。
等鶯鶯端著飯菜出來的時候,了空已經坐在了桌子邊上。
鶯鶯瞄了一眼了空左手邊上的信封後,坐了下來說道:“大師兄咱們先吃,我哥還在後山呢,說不用等他了。”
了空聽鶯鶯這般說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還是鶯鶯好,哈哈……”了空說完又如當年那般憨憨的笑了起來。
“那可不是麼!這天底下哪家的妹妹還能比咱們家的好,哥你說是不是。”鶯鶯說完俏皮的笑了起來,笑容裏沒有絲毫的謙虛。
了空則被鶯鶯這聲哥給叫得哪裏還知道東西,跟著附和起來:“那可不是!而且咱們鶯鶯可是燒的一手好菜,光這點就能將全天下姑娘都比了下去。”
了空說完夾了一塊排骨邊吃邊含糊著說道:“等會找你哥回來,我有事跟他說。”
“哦。”
……
下午,秋日的陽光正是和煦溫暖時,鶯鶯攜著一串串清脆的鈴音,跟著和煦的秋風來到了破廟後麵的那座光禿禿的山,纖秀的手指並攏在額頭遮著頭頂的陽光往山上看去,但沒有看到哥哥身影,於是便順著蜿蜒的山道往上走著,鶯鶯不會修行,像上山這種事情對她來說確實讓她感到很疲憊,不多時便滿頭大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