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累了,便坐到了路邊的一顆光禿禿的大石頭上歇息起來,一邊休息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嘴裏還忍不住開始抱怨起來:“這個臭一凡,到底死哪去了?”
鶯鶯說著說著一個黑影突然掛到了她的麵前,頓時嚇得她驚叫了起來,等她反應過來之時,依舊捂著起伏不定的胸口看著倒掛在樹下的一凡抱怨道:“哥,你嚇死我了。”
“嘿!那剛才是哪家的丫頭在說我臭,還咒我死呢?我嚇唬嚇唬她又有什麼事情”
“你妹……你是做哥哥的,吃點虧又能怎麼樣!”鶯鶯說完一臉不以為然的站了起來就往回走。
一凡見鶯鶯開始往回走,連忙從樹上下來了,直到此時當年名震一時的聖徒如今的麵容才看的真切。
當年那張秀氣的臉依舊還在,隻不過如今的秀氣已經褪了不少,眉宇間透露的更多的則是英氣,當年的稀疏的彎眉已經不見換做的是兩條筆直粗厚的濃眉,那一雙眼睛卻依舊如當年顯得有些木訥,挺直的鼻梁則是繼承了荒人的血統,一米八的身高,****著的上身肌肉線條十分的明顯,仔細算起來,當年的那位懵懂的聖徒如今也已經二十五歲了。
一凡看著鶯鶯在山路上轉過一個彎消失不見連忙跟了上去,一邊跑著一邊問道:“找我什麼事啊。”
就這樣兄妹兩一邊打鬧著一邊回到了破廟,一到了破廟門口便看見了空又坐在了那裏,一凡見著大師兄連忙跑了過去,摟著了空肥胖的肩膀坐到了他的旁邊,了空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將那封信遞到了他的手中。
“淨山的?”一凡試探著問了一句,然後開始拆開信封看了起來。
信確實是靜山寫回來的,裏麵的內容也很簡單隻有寥寥五個字:北邊有動靜。
看著這五個字,一凡原本臉上的嬉皮笑臉已經不見了,沉思片刻才說道:“終於有動靜了,那邊我比你熟,這次我過去。”
“行不行?”了空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問道,似乎根本就不擔心。
一凡一聽大師兄這話一臉的無奈,將那封信隨手扔在空中隨後手指輕點,頓時之間上數道佛法湧出,將那封信切割成了粉末,看著飄飄散散的細條才無力的說道:“又是這無聊的問題,當年你不就說過,咱們男人可不能說不行的。再說了這回我可是帶著打手去的。”
“打手?帶誰?”
“老蘇啊!”
“去……去……當年我都請不動他,就你?”
“就我!”
神州的北邊是佛祖當年留給空靈寺的提示,十分的重要,而如今就被這對年齡懸殊極大的師兄弟二人隨隨便便決定了應對措施。
隨後一凡又開始問起了二師兄了善的情況,一說起杜娘了空頓時沒了精神,無力的說道:“前些日子剛收到你二師兄的回複……你說這杜娘到底躲哪裏去了,找了十年都沒找著。”
“大師兄,我得提醒你一下。”
“提醒我什麼?”了空有些愕然。
“佛祖當年都有些忌憚杜娘。”
一凡說完這話,了空是一陣的沉默,他知道一凡說的是事實,但最終他還是搖搖頭:“再忌憚也得找到她,她是佛祖留給我們的提示。”
“明日早點起來,我得去一趟慶元春。”了空丟下這句話後轉身就往那間破觀走去。
“喲,終於憋不住呐,大師兄上次我去慶元春那裏的姑娘可是……”一凡正打算好好打趣了空一番,就這時一道佛光已經朝他襲了過來,嚇得他連忙躲了過去,待看到自己原本坐的地方的石塊龜裂成無數塊之後,一凡終於怒了:“不就是說說而已嗎,用得著這樣?我要到佛祖那裏告你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