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天啟二年修煉界最轟動的事情是空靈寺與佛門的對決的話,那麼將這場轟動推向頂峰的便是聖徒了。
聖徒在神州一直是被人們當做是傳說故事流傳著,關於聖徒的記載更是鳳毛麟角,但是有一點是不容置疑的,那便是聖徒承載著佛祖的意誌,他是人間唯一能夠與佛祖交流的人。
當年對於聖徒的傳說一直流傳著:聖徒擁有者人們無法想象的佛法與力量。這種力量是神州任何一人都無法比擬的。
然而隨後人們在驚訝中醒悟過來:那位佛祖已經死了,那麼這位聖徒恐怕是人類曆史上最尷尬的聖徒。
因為他空有佛祖意誌,卻無法與佛祖交流,更無法得到佛祖智慧的幫助,更加無法從佛祖那裏借取無上的佛法。
……
人們在猜測這位聖徒到底能夠走多遠。
也在猜測天啟者到底會********。
還在猜測空靈寺與佛門最後的結局。
聖徒,這對於每一位生活在當代的人們來說是幸運的,他們感覺那是佛祖對他們的眷顧。
沒錯,就是聖徒!
老百姓的生活很簡單,當他們得知聖徒再次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們的腦中已經不再去想空靈寺與佛門在佛學上的正統問題,他們隻想著聖徒,因為他們有很多事情想請教聖徒。
雖然那位佛祖已經隕落,但隻要聖徒還在佛祖的意誌便還在,這意誌必能解答他們生活上的許多的困惑。
人們企盼著佛祖與聖徒已經長達了千年之久。
這一刻讓生活在神州的老百姓們如何能夠安定在那裏。
修煉界在尋找天啟者,百姓們卻在尋找聖徒。
而他們必將麵臨著新的問題:聖徒如今到底在哪裏?空靈寺在哪裏?
聖徒還在那座無名山下的破廟裏。
破廟依舊是那麼的破舊,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破廟裏的人卻已經變了。
在武道大會結束後他們回到了家。
破廟裏的氣氛比起以前佛祖還在的時候更加的沉默了,沉默的有些沉重。了善等到了空靈寺名揚天下的那一刻,卻沒有等到佛祖驚動神州後瀟灑的離開人間,他在聽到佛祖死後的消息後如其他人一樣沒有去痛哭,而是沉默的回到了那根石柱下睡覺去了。
沉默依舊是空靈寺每每要爆發前的進行曲,而這種沉重下的沉默在空靈寺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這種沉重過後的爆發的力量比起之前的沉默更加的恐怖,甚至可能顛倒整個神州。
佛祖不在了,但他們還在,生活還得繼續。
破廟內,那棵鬆柏下,淨山在望著黑匣子發著呆,黑匣子的盒蓋打開著露出了裏麵白晃晃的銀子,銀子的最上麵放著一個金色的刻著佛文的印章,那正是佛祖留給他的翻天印。
淨山一旁坐著鶯鶯,鶯鶯抱著雙膝呆呆的看著身邊的那柄沾著油膩的木梳。
了善靠著石柱已經睡著,隱隱的還能聽見一些輕微的鼾聲。
破廟內的那間破觀裏宏與了空正麵對麵坐著,兩人低著頭沒有說話,也沒有像淨山、鶯鶯那般拿著佛祖留下的東西去懷舊。
因為如今空靈寺的形勢容不得他們兩人去懷舊。一個是佛祖的聖徒,一個是空靈寺的掌教,如今他們二人可以說是空靈寺與佛門角逐裏的核心力量。
昏暗的破觀內那十三柱一如既往的青煙嫋嫋,不知過了多久了空才抬起頭看著對麵的小師弟沉默的臉龐說道:“師弟,你是佛祖的聖徒,你說說佛祖死後對我說的最後幾個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空皺著眉看著宏等著他說話,等了片刻後不見宏說話又將當日佛祖最後的幾個毫無關聯的幾個詞說了一遍:“塔,北邊,天啟,杜娘。”
聽著了空的述說,宏的腦中又想起了當日的長安的情景,他的雙眼漸漸的明亮了起來:“塔應該就是佛門的那座鎮妖塔,那塔有古怪,我們必須進去看看。北邊應該就是佛祖與我去過的地方,那裏確實很反常,恐怕我們還得再去一趟。”宏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看著了空沒有再去說話,他在等著了空說說天啟者與杜娘,天啟與杜娘他根本就不了解。
“天啟應該就是天啟者,天下恐怕要亂了。”了空說到這裏看了宏一眼,知道他想說空靈寺已經讓神州亂起來了。但了空卻搖了搖頭:“這哪裏算是亂,當年的那個預言裏預言的並不是隻有一個天啟者,天啟者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人類的天劫將要來了。佛祖肯定知道了這一點,杜娘那邊我們得找找。”
了空說完站了起來,他轉身來到了破觀的門口,看著頭頂廣袤蔚藍的天空沉思了半響後才輕聲說道:“我們必須做點什麼。”
“小師弟,你如今已經七竅皆通,這日後的修行一定要趕上來。”
“請師兄放心。”這是宏語氣很輕,但這確實他第一次在了空麵前如此的鄭重。他的鄭重來源的東西太多太多:有聖徒的虛名,有佛祖,有這間破廟,有三十萬亡靈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