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其實很清楚杭虞是故意的,但就是不想拆穿。他挺願意配合她演,就好像杭虞真的在撒嬌粘人一樣。他就是賤,杭虞越是作,他就越喜歡。
“對,就是舍不得,所以你還要不要走?”
周靳禮沒有一絲猶豫,“要走,既然舍不得,那就勞煩周太太陪我走一趟。”
說罷,他吩咐家裏的保姆幫杭虞收拾行李,半小時後動身去機場。
杭虞沒想到他竟然也開始不按常理出牌,神色慌了一瞬,“我說了不要去國外,你憑什麼強迫我?”
“就憑你說舍不得我。”他笑容有些散懶玩味,語調還帶著一絲挑釁。
……
本以為這次的爭鬥杭虞又要落敗,誰料周靳禮在樓上接個跨國視頻的功夫,杭虞跑了。
她從司機那裏騙了車鑰匙,開著周靳禮那輛連號勞斯萊斯跑了。
等杭虞走後,司機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中招,他一刻不敢耽誤,立馬跑上來跟周靳禮報告。
剛才那通跨國視頻就是為了安撫國外合作商,人家等了這麼久難免會有些意見,周靳禮又把報價調低了兩個百分點以表補償,本來心裏就氣不順,這下聽說杭虞一個人開車跑了,這男人徹底炸了。
二話不說從車庫提了輛超跑追了出去,勞斯萊斯上安裝的有定位器,周靳禮鎖定杭虞的路徑拚命去追,電話一直在打,但杭虞一通都沒接聽。
此時此刻,杭虞正在一家美甲店裏修指甲,平心靜氣的一邊挑顏色一邊用美甲師的手機跟盛寒通電話。
“周靳禮打你電話都快打爆了,怎麼回事兒?”盛寒一頭霧水隻顧著開著車繞著全城轉圈,壓根兒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杭虞把周靳禮的車開出來,打電話讓盛寒出門在小區門口等她。跟盛寒碰麵以後,她二話不說就把車扔給了盛寒,隻說了句讓她繞著港城外環線跑,別停就行。
“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明白,反正你就開車跑就行,千萬別停,也別接電話。周靳禮應該已經追出來了,你盡可能的繞路,別讓他追上。”
杭虞能有什麼壞心思,不過是覺得他工作太辛苦不願意讓他太過奔波,費盡苦心的想讓他趕不上行程,在家多休息兩天罷了。
盛寒琢磨著問道:“你演的是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的戲碼?”
杭虞笑著應道:“差不多吧,你就當後麵有條瘋狗在追你,不跑快點兒就要被狗咬了。”
……
周靳禮看著勞斯萊斯的定位和杭虞手機的定位是在同一個位置,原本沒懷疑什麼,可當他看到杭虞的行駛路線經過了盛寒家小區,瞬間諷笑出聲。
他把車停在路邊,讓人查了盛寒手機的通話記錄,鎖定了最近一通電話的ip地址。
看到手機上發來的地址“愛麗美甲美睫”,眉目頓刻陰沉,隨即掉頭去接他的周太太回家。
正當杭虞覺得自己計劃的天衣無縫時,美甲店突然闖入一抹她最不願意看到的身影。
“小虞,想做美甲的話請兩個美甲師來家裏就行,犯得著親自開車出門?”周靳禮的語氣還算平靜,聽不出半點兒怒意。
可是杭虞的心裏卻瞬間湧起了驚濤駭浪,臉色都隱隱發白。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看起來溫和無怒,但杭虞知道他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風平浪靜。
“我……”她一時語塞,盛寒被追到了?
“你的好姐妹現在應該還不知道遊戲已經結束了,要不要打個電話告訴她一聲?”他沉緩低磁的嗓音裏分明帶著笑意,但卻莫名讓人犯怵。
“跟盛寒沒關係,你別遷怒無辜。”
“跟她沒關係,那跟你有關係?”他語氣越發古怪,讓人毛骨悚然的那種。
“我就是想出來做個美甲,難道我連這點兒權利都沒有?”杭虞平靜的抬眼,跟他沉冷的視線相撞。
“當然有,那是周太太,你想做什麼都行。”
話音剛落,杭虞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他拽著胳膊摟著腰身扛在了肩上。
一旁的美甲師一聲不吭的退在牆角,看著倆人離去的背影,以及男人留在桌上的一摞鈔票遲遲沒能回神。
杭虞被他扛著出了美甲店,一邊掙紮著,一邊喊道:“放我下來,我就是想做個美甲而已,那到底要幹嘛!”
周靳禮把人塞進車裏,扣上安全帶,語氣輕佻散漫,“回家,我親自給你做。”
“你還會做美甲?”杭虞覺得荒謬。
他笑,“我會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