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速很快,杭虞死死拽緊了安全帶,她覺得這男人一定是瘋了。
“能不能慢點兒。”
他陰沉淡笑,“你剛才開車甩我的時候也沒見你慢點兒。”
果然,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最是記仇。
“都說了我沒想跑,就是出來做個美甲。”
他嗤笑,“做美甲招呼都沒來得及打一聲?”
杭虞看他走的這條路不是回周家老宅的路,心裏泛起了警戒,“去哪兒?”
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讓杭虞坐的腰肢發軟,一路上問他好多次,也不說去哪兒。
車子停穩的一瞬間,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周靳禮就已經下車走到副駕駛處。忽然鎖住她的腰身,將人從車裏單手拎了出來。
杭虞打眼一溜,這裏看起來像是一處私人莊園。
“錦山公館,你早就該來的地方。”
杭虞猛地想起來了,當初周靳禮聯係他定旗袍,第一次約見的地點就是錦山公館。
“放我下來。”杭虞稍微一掙紮,周靳禮鎖在她腰間的手就會更緊一分。
“這裏是我特意為你建的,在咱們還沒重逢之間。”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令杭虞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叫特意為她?為什麼說重逢,他們以前見過?
男人將她抱進室內,撲麵而來的奢靡之氣令杭虞倒吸一口涼氣。
環繞一周,她的視線落到了客廳裏擺放著的那架純金打造的鳥籠子。裏麵鎖著一隻毛色鮮亮的藍色雀鳥,紅喙雪蹄,漂亮極了。
“我覺得你得跟它一樣,鎖著,才乖。”
杭虞頓了就怒了,他果然是把她當成取樂的玩意兒。聽這話的意思是要把她也鎖在這座精致華麗的牢籠裏,就跟這隻鳥一樣,是嗎?
“我說了我會試著愛上你,我今天也壓根兒沒想跑,都要舉行婚禮了,你能不能別鬧!”
她不能被關起來,否則她還怎麼有機會。
周靳禮似乎被她逗笑了,他還什麼都沒說呢,急什麼。
“我沒鬧,認真的。金屋藏嬌你不喜歡嗎?”他眸色晦暗不明,讓人有些不著他的情緒。
杭虞看不懂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僵滯片刻索性先下手為強。
她唇吻上男人微涼薄唇的那一刻,周靳禮雙拳突然不自覺的握緊,渾身血液都在沸騰發熱。
杭虞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吻得動情。
反觀周靳禮,他像是在極力克製什麼,眼尾被逼得發紅,眸底冷意深不見底。
“靳禮,我愛你,真的。”
她感受不到男人回應,心裏是發虛的,她怕周靳禮不再吃她這套。
“靳禮,你抱抱我,親親我,我愛你。”
杭虞真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很令她反感惡心,什麼時候“我愛你”這樣神聖的三個字也能讓她說得這麼廉價。
“有多愛?”他眸色依舊是冷的,窺探不出半分情意。
這句話屬實是把杭虞堵住了,她真說不出。
見她沉默,周靳禮諷笑,“說不出來就做出來。”
話音剛落,杭虞就被他按在了沙發上。伴隨著她的一聲驚呼,領口被扯壞。
周靳禮動作略顯粗暴的傾身而上,“不是說愛我嗎?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愛在哪兒。”
“周靳禮!”
杭虞又羞又惱,扭頭瞥見籠子裏那隻雀鳥,她心底憤意更盛。
“叫什麼周靳禮,叫老公。”
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扯落,盈白如玉的肌膚驟然暴露在他眼前。春光乍現的瞬間,他隻覺一股邪火直逼頂端。
“叫出來,讓我聽聽你有多愛我。”周靳禮大掌鉗製住她的下頜,附身而下。
他的吻落變了她胸口的每一寸肌膚,先是柔軟動情,後又粗暴強橫。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臨到關鍵之處,手機鈴聲劃破了此刻的曖昧旖旎。
感受到身上的動作突然頓住,杭虞緊挨著的雙眼緩緩睜開,如釋重負似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