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孤雲沉思下來的樣子，還是有一股神秘感的與他看的畫本子裏的大俠有個八成像了，起碼比剛才扒他衣服大人樣子要還得多。
於止言自下山以來就被三個人扒了衣服，他感覺這樣不太對，但又說不出來。
山上的母虎也會找幾個伴侶，他在山上總能看到，山上的大多野獸也都如此。
兩人之間一時無話。
燭火發出微微的燃燒響聲。
於止言並不知道李孤雲心中所想，隻當他是在思量秦淮淵的品行。
全然不知李孤雲心中所想如何要把人怎樣無聲無息的弄死。
李孤雲想的入神，隻聽到小心翼翼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孤雲兄，天色也不早了，也該休息休息了”
問完這一句於止言等著李孤雲說出他也該告辭了這一句話。
但李孤雲不按常理。
他將於止言壓在了枕頭上給人蓋好被子，仔細的掖了掖被角以防冷風鑽進去。
有輕輕拍了拍於止言的後背，“睡吧”全然是哄孩子的樣子。
隻字不提要離開的事。
於止言靜靜的躺在被窩裏，不一會兒身體就變得暖洋洋了，一路上的折騰到底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
背後被哄孩子似的輕輕拍著，於止言的眼皮漸漸變沉。
徹底陷入了黑暗。
在嚴寒的冬天，喚醒於止言的竟是一聲聲清脆的鳥鳴。
床旁邊的椅子上已經空了，李孤雲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伸手揉了揉還有些迷蒙的眼睛，於止言起身將半開透氣的窗戶大打開。
伶仃的樹枝上覆蓋著厚厚的白雪，將枯瘦的樹枝壓的彎了腰。
但仔細看就可以看到樹的枝丫間一個個白色的小團子互相依偎在一起。
是朝寒鳥。
於止言有些驚喜，他下山以後就在沒有這鳥兒了。
一隻兩隻長的圓滾滾的白團子在落滿雪的枝杈上若隱若現，白色的團子更多的是兩兩依偎在一起。
唯獨有那麼一隻小鳥呆呆愣愣的站在一邊，緩緩落下的雪花將它遮蓋住。
看它沒有同伴實在是凍的可憐，於止言拿了昨天剩的糕點掰碎了放在掌心企圖引誘那隻鳥過來。
嘰嘰嘰——
不遠處一隻胖胖的鳥，搖搖晃晃的從牆外飛了進來，然後停在了那隻孤零零的白團子身邊。
拿著糕點碎的於止言：………
還好這些鳥還是買他的賬的，一隻隻胖乎乎的鳥落在他手上。
這些小家夥在冬天真是出乎意料的胖。
“公子，你醒啦，快來洗漱”秋淺端著一盆熱乎乎的水推門進來。
看見的就是倚在窗邊，白衣墨發，修長如白玉手中是停歇在他手間的雪白鳥兒，清冷的臉上滿是溫柔的笑容，就像是神明一般注視著生靈。
秋淺好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於止言手中的糕點碎已經被鳥兒啄食幹淨，他拍拍手中的殘渣向著愣在一旁的小丫鬟走去。
“發什麼愣呢？手上的水要涼了”
“啊？哦哦哦！”一向沉穩的秋淺此刻竟有一點像夏蝶的做派。
冒著氤氳熱氣的水被穩穩的放在架子上，於止言自己洗漱完，秋淺端了下去。
屋裏暖融融的，於止言披著一件單薄的外袍借著屋裏炭火帶來的溫暖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