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呆!
他發現他沒事可做了,景佑在學堂念學十天半個月回不來一次,秦淮淵應該是在忙這次瘟疫的收尾。
皇帝的消息還沒有傳到於止言的耳朵裏,話本子在去瘟疫那裏之前就看完了,之前在山裏的時候他好像每天都有事可做。
現在被當公子哥供著,反倒找不到什麼事做了。
要說錢財,秦淮淵給的那些普通人幾輩子都用不完。
唉——
無聊啊——
————
相比於於止言的清淨,秦淮淵可不見得過的很好。
日夜奔波中他的傷勢在路上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從外麵看看不出來什麼異樣。
本以為可以睡個好覺。
但是
鏘——
秦淮淵飛快的躲避直直朝他飛來的利劍,那劍直直的插入他剛才躺著的地方,劍尖沒入了小半截。
他拿起放在枕邊的劍,直直對準了房間的角落。
那裏很快走出一抹青色的身影。
秦淮淵挑眉毫不意外,他早就察覺到被人跟了一路,隻是為了於止言才沒動手。
青衣人沒有給秦淮淵喘氣的機會,幾把暗器帶著恐怖的力道朝他射來。
秦淮淵抬手擋下這幾枚暗器,暗器的力道震的他手發麻。
這人的武功明顯在他之上,但這人還不足以殺死自己。
“這位客人,不知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青衣人不答。
秦淮淵也沒想他真的回答。
兩人纏鬥在一起。
“讓我猜猜所為何事一直緊咬著我不放”
“為了你護著的那批糧食?”
“不對”
“你是為死在我手下的某些人報仇的?”
“也不對”
“還是說你是為了我的小瞎子來的”這句話秦淮淵說的篤定。
青衣人微不可察的頓了頓,隨後攻擊更加猛烈。
秦淮淵險些抵擋不住。
“你要是把我殺了,憑你能給他多好的生活?”
“還是說你要帶著他和你一起東奔西走,四海為家?”
“你別忘了他還有一個幼弟”
青人停下來攻擊。
秦淮淵的嘴還在繼續輸出。
“你昨晚去找他了吧,怎麼樣他是不是更偏向於我?”
“你一看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你除了一身的武功,還有什麼?”
“你有定居的家嘛?”
“你有錢將他精細的養著嘛?他畏寒你在冬天燒得起昂貴的銀絲碳給他取暖嗎?”
“你能給他幼弟找好的學堂念學嗎?”
青衣人怔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走南闖北的危險想要牽連給他嗎?”
許久不動的青衣人把劍陡然架在了秦淮淵的脖子上,麵具下的聲音有些沉悶“難道你就可以護住他,九龍奪嫡,你怎知你幾時死”
秦淮淵輕嗤一聲,麵露不屑“你果然隻是四肢發達”
“我當然護的住他,我會將他捧的高高的,把他想要的一切都奉上給他”
“那怕我死後他也有退路可走”
“你這個四處逍遙的江湖人士可以給他什麼?”
青衣人收回劍,隱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