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說來話長,但我來長話短說”縣令伸手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須。
“先生給我這張符之後,我雖是不信但也貼身帶著,沒有離過身”
“就在昨夜,我一時不察中了計,刺客的利刃直直衝著我的麵門襲來,來不及應對”
他的聲調昂揚,抑揚頓挫。
“沒想到一個身手了得的刺客,犯了一個很大的失誤”
“那個刺客平地摔了!”
“這也不算什麼,神奇的是,刺客手中的利刃脫手而出,直直的插進了刺客的脖子中”
“刺客!就這樣遺憾赴死”
“講的真好”
就差個人就能講相聲了,當縣令真是屈才了。
縣令這回是認識到了眼前這個貌似仙人的男子,並非隻是花瓶,是有本事得,而且本事還不小。
那樣巧的事不可能發生,一道符紙就能將人的血光之災破解,比那些個端的跟個什麼似的“大師”要厲害的多。
該不會是什麼活了好幾十年的老怪吧,隻是看著年輕,內裏已經很老了。
“縣令大人,既然已經確定了我的本事,意味著我進京的待遇是不是要好上許多”
“那是當然,先生有此等本事自然是怠慢不得”
看到於止言還有其他人家毛亞玲都發胡可的表情,縣令又想了想“當然,先生的幼弟也能去到最好的地方念學”
嘴上是這麼承諾,但他心裏想的是「就算您什麼的不會,我也得把您供著送到京城裏去」
但他都說完這句話了,對麵仙人似的人沒有絲毫反應,一定不動的坐在那裏,沒有任何要走的意向。
於止言見縣令沒有任何想付錢的表現,委婉的提醒道“草民畫一張符要耗費許多精力的”
“是是是,辛苦先生了”
於止言:(\\u003d_\\u003d)
好好好,簡直是周扒皮,暗的不行就來明的。
“草民的意思是畫這張符,勞神又耗力,一天都賺不到銀錢,縣令大人手裏的這張擋災符,耗費了草民許多精力,入不敷出啊”
縣令這回總算是“聽懂了”都被點明說了,萬一到了京城給他穿小鞋咋辦。
“好說,我這就叫人來給先生結銀錢”
叩叩——
門被輕輕敲響,這回進來的不是上次那個長的俏生生的小丫鬟,是一個年紀看起來稍大一些,容貌平平的丫鬟。
就連衣服顏色也沒有那個小丫鬟鮮豔。
這會丫鬟可沒捧著一個虛張聲勢的托盤,手中實誠的拿著一大袋銀子,直接遞給了於止言。
他也沒客氣,拿過銀子就起身走人,也不多待了。
“既然已無事,草民就先走一步”
等人走出去好遠,縣令才想起沒有商量進京時間。
腳底抹油似的追了上去。
“先生,等一下進京時間還沒商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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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中的一袋子銀錢,於止言並未理會身後追出來的聲音,不信縣令跑著還追不上他快步走。
進京的事還是得等等啊。